……”
“你要对打找女生不好吗,非要找他嘛?”
江启年一时语。
初中的时候,江启年偶尔也和朋友打打球,虽然自己上只有小磕小碰,但也深谙男生打篮球之凶狠激烈。毕竟,“隔班某男生因为打球摔断摔断胳膊”这种新闻,从来就没在学校里断绝过。
“……你这两个月都跟同一个男生打1V1?”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向膝盖的位置。上面布着深深浅浅的青紫,还有几结痂的伤。之后不顾她的抵,又向落在她的脚踝,她右边大拇趾的甲盖可以看到明显的淤血。
“……没碍着谁?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吧?”
“又不是我找他,是他找我的。”
能说丑,江示舟就不可能会说别的。听这语气,意思多半就是帅。
她本来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他的焦躁,不想他的神立变得像吞了苍蝇一样。
“……你以后能不能别和他打了?”
她瞪大睛:“哈?为什么啊?”
“对啊,就和他一个人打,都熟得很,哪有那么多你死我活的。”
“他是你同班同学?”
“不是,就初中的朋友,现在读二。”
所以,一般打球的男生本就不会跟女生打球,更别说主动找女生那么多次。
江示舟既不是球技一,又不是比男生还壮,也不是说半场缺人必须找她,找她打球能图什么?图她菜?图她弱?图着送她医院?
“长得帅吗?”
“你怎么这么能脑补啊?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又没碍着谁。”
他忽然来了一句没没脑的问题:
“你跟男生打球,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你自己看看,穿双板鞋就敢上场打对抗,还挤在一群男生中间打,你是铁还是嫌太健全?这里不想要了?这里也不想要了?”
江示舟仰起脸,愣愣地看向他。刚从题海中挣扎上岸,她的神还有发懵,更不明白为什么江启年的神里有隐隐的不悦和责备。
“随便打打?那为什么不找女生打,万一事了怎么办?”
“……你看不来他对你有意思?”
江示舟越来越发麻,总觉得像是在被审讯一样。她抬观察他的神,语气有些迟疑。
“……还行吧?”
半晌,他才抬起一只手,住她的颌,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随后缓缓吐一句话。
江示舟的篮球本来就是江启年教的,他不可能不知这有多危险。
江示舟的目光顺着他的手向,这才明白他在急什么。
江示舟不知打球男生的心理倒也正常,江启年能不明白才有鬼了。
江示舟挠挠:“我他为什么找我,我跟他打打球怎么了?”
首先篮球近对抗本来就容易发生不恰当的肢接,其次男女生的重和肌肉力量也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之上。认真打的话,多半会被其他男生嘲笑“欺负女生”,不仅要避免碰到对方的隐私位,更要担心对方被撞伤;防守松的话,自己又打不尽兴,输了还是要被笑话。
小学的时候,他常常拉着江示舟在学校的篮球场里玩,一开始只是投投篮传传球,后面就开始打一对一。有一回江示舟鞋底打,膝盖差摔骨折,妈妈知后,就再也不许江启年带她打球了。
“肯定放啊,怎么可能不放。他天天都嫌我菜。”
“他跟你打的时候不放?”
“这小伤又没什么,而且也不是一群男生,是就一个男生而已,能什么大事。”
听到这话,江启年总算绷不住了:
她伸了个懒腰,正想从椅上离开。江启年却抢先一步起,手撑在书桌和椅背上,挡住了她面前的去路。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男生对她有非分之想。
“能什么事啊,就打着玩……”
江示舟觉得莫名其妙:“又没什么好说的,随便打打而已。”
“还问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江启年笑得有些咬牙切齿,“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就是单纯找你切磋球技的吧?”
听到他清晰的声音,江示舟才终于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