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竞个鬼啊,你不是女生?”
【――呃,算是……在一起了吧。】
“啥是雄竞,哪两个字啊?”陆显川对这个陌生的词汇到迷惑,皱起眉挠了挠。
“我是女生,有女生给我送正常的吧?”江示舟无辜地耸耸肩,“可能看我太菜,心疼我被呗。要不改天你个洪,给我吊打一回,说不定就有女生一窝蜂地来给你献心了。”
不得不承认,江示舟打起球来的确有种难以言喻的引力。原本慵懒的神,一到球场上便陡然变得凌厉。肢动作虽然不是充满力量的大开大合,却也脆利落,蕴着十足的攻击。运球和起时,她的尾还会随之晃,乌黑纤长的发丝在她后舞动,飒而不失优。
“江示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有气急败坏地要去扯江示舟的尾,却被她抢先躲开了。她又顺势从地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上的灰。
【――因为……我喜上了不该喜的人。】
“就是,你喜的人,不会是……”
短短的数十秒,江示舟的心却越来越剧烈和急促。她迫切地想知他的半句,又害怕听到他真
“就是,有关你喜的人。”陆显川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我先向你保证,我并没有冒犯和不尊重的意思,也绝对不会歧视你们的,更不会去的。”
他寻思他长得也不差吧,球技也明显比江示舟得多,为什么都送到她手里了?
他并没有在开玩笑。毕竟他是全程近距离看着江示舟打球,又有余力能留意场外的动静,他看得那些女生给江示舟递时的神。
【――我本来也没指望过对方有回应。】
【――为什么说“不该喜”?】
【――算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遇上渣男了吧?】
【――没有。不需要问,也不该问。】
【――那是为什么?】
【――你是真的很喜他吗?值得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不是。】
“……什么?”
【――哈?这和渣男有什么关系。】
然而给他送的,要么是在隔球场打完球的朋友,要么是路过的同班同学。偶尔才有陌生的女生给他送,其中还有一半是给江示舟送完,顺带才给他送的。
【――但愿吧。】
【――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寻死?是因为……你家里那件事吗?】
他不禁又回忆起当时和她的对话。
江示舟一听便哑然失笑:“不是吧,大哥,你这是雄竞到我上来了?没必要吧。”
【――我不知,我只是觉得现在很痛苦,所以不想活了,就这么简单而已。】
不应该是一群女生围上来给打球帅的男生送吗?
他的这番话莫名令江示舟不安起来。她的瞳孔因度紧张和专注而不自觉地放大,左手意识地紧握成拳,右手则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他终于意识到,他好像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啥?”
【――为什么不可能?你有问过他的想法吗?】
【――你才十四五岁呢,可别谈什么不、死不死的。还为这种破事想不开,就更稽了。指不定再过个三两年,你就压不记得那个人了。】
“呃……就是雄的雄,竞争的竞。你可以理解为,为了得到女生的青睐而跟别人攀比竞争?”
而且,她从来说的好像都是“喜的人”,而不是“喜的男生”。
还有重逢第一天的对话。
听她在调侃自己,陆显川白她一:“你少唬我。还心疼呢,她们看你明明就是像小迷妹一样吧。”
陆显川看着江示舟在小卖里结完账,又跟着她一起走堂排队。刚运动完不久的她脸还有些红扑扑的,几绺鬓发被薄汗黏在脸侧,心看起来很舒畅,完全看不三年前那副阴郁消沉的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我才说你没必要啊。就两块钱的矿泉计较成这样,大不了这回我请你喝咯。”她抬起右手,用大拇指示意小卖兼堂的方向,“少废话了,买完赶紧吃饭去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缓慢,像是怕被其他人听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