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连忙紧张地抬观察江示舟的表,果然见她的脸悄然垮了去。
后半句却是绞尽脑汁都没有绪。
镜转回到今天上午的大课间。
“噢……不错,好听的名字,就是有难记,哈哈哈。”她开始尬笑。
真是个好用的词。既能为兄妹间亲昵的关系作解释,又能回避掉“乱”这个更为赤和恐怖的指控。
看他的表逐渐阴沉,江示舟暗叫不妙,赶紧岔开这个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噢,你是……”
“居然还能看到你活着,真稀罕。”
“……拿纸笔过来。”
她只能尽力维持住原先的表,云淡风轻地答:“他是妹控。”
她打开他写字的那一页看,上面写了他的名字和班级。
“没想到你还真考来这里了。”一天台,陆显川就反手把门关上,又拴上了门锁,径直往天台边走,“我考来之后在年级里找了一圈都没见你人影,还以为你当时骗我呢。”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没心没肺的。就你还年级第一呢,跟我混了那么久,结果连我名字都不记得。”
啥,这人是谁啊,怎么讲话的?
“喂,江示舟,你怎么讲话的?”这次换他抬脚踢了她一。
……为什么他的表好像越来越狰狞了?
“陆显川。”他终于咬牙切齿地从牙里挤三个字,“我的名字是陆显川。”
江示舟不敢再怠慢,忙不迭地从课桌上拿来递给他。他低写了几个字,又还给她,然后就走了。
“什么叫我不记得你名字?”她走过去,不满地往他上踢了一脚,“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压就没告诉我。”
江示舟正满问号,定睛一瞧他的脸,这才同样惊异和恍然大悟的神。
“我没告诉你,你就脆问都不问一句?”少年又好气又好笑地抬看她,“我见你每次和我待一块儿的时候都自在的,还以为你早就知了呢。居然跟一个连名字都不知的人混了那么久,你可真行。”
“学你的呗,谁嘴还能有你臭啊。”
“哇哦,居然能看到你考上中,也稀罕。”
妹被这么调侃,一般只会条件反地表现嫌恶,丝毫不会有较真的意思。可江示舟不一样,即使她心理素质再好,在面对这种调侃或质疑时,第一时间还是很难保持冷静自持。要忍着被砸中的痛,佯装无事发生的模样,对鲜少交际的江示舟而言,还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没事。人死了就是死了,没必要得和文字狱一样。”江示舟倒是很快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耸了耸肩,“不过我是真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你居然还记着。”
正趴在课桌上补觉的江示舟被这一嗓喊得莫名其妙,着睛刚走到教室门,一个穿着二校服的个男生就迫不及待地凑到了她跟前,一脸惊异。
“这有什么,当时知了又没啥用。谁能想到居然还能碰见,真是活见鬼。”
“确实是妹控,才开学四天就急着打电话过来嘘寒问,简直跟亲妈有得一拼。”
“你锁门嘛?”江示舟却警觉起来,脚步没有再挪动,
“江示舟,你――”
“江示舟同学,外面有人找――”
“初中天台的那个……”
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他又来到了她班级门,把她带到了这个天台――他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