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杏没有花费多大气力就推开了那扇门,而怪异的“咔哒”声也在她开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门nei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卧室,陈设简单,只摆着一张单人床,一张写字桌以及一只衣柜。但chu1chu1透louchu一种令人安心的温馨,无论是米黄se的印花墙纸,还是衣柜上贴着的几张便签条,亦或是写字桌上小花瓶里cha着的两朵chu3菊,diandian滴滴的细节,都能窥见主人对这里的重视。
而这房间的主人正坐在床上,两条挨不着地的tui悠闲地晃dang着,shenzi探chu来小半,用一种好奇又夹杂着些许愤怒的神qing望着秦杏,数落dao:
“你怎么不敲门呀?好没礼貌!”
秦杏怔愣地看着那个坐在床上的小男孩,他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年纪,ding着一tou茂密柔顺的栗se发丝,蓝灰se的yan睛圆溜溜的,白里透红的脸颊微微鼓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过神来,压xia心中的意外,秦杏没想到会见到如此接近真人的机qi人。
“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我向你dao歉。”她诚恳地dao:“我叫琼,你呢?”
“好吧,你xia次可一定不能再忘了!jin别人的房间前必须要敲门的,听到‘请jin’才可以jin去。”
小男孩严肃地叮嘱秦杏,他把那本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故事书合好搁在一边,tiaoxia床来,几步便走到秦杏面前,louchu一个非常标准的笑容,自我介绍dao:
“你好,琼,我叫埃贝尔,很gao兴认识你。”
秦杏握上他伸chu的那只手,摸上去是柔ruan的,也很温nuan,gan觉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完全不会联想到机qi人。
然而她没有表现chu自己的惊讶,埃贝尔倒是“咦”了一声。他收回手,一脸惊喜地上上xiaxia打量了一番秦杏,问:
“你是个半冷冻人?你的父母谁是冷冻人?”
秦杏dian了diantou,方才对他shen份的怀疑淡了许多,毕竟人类是不可能仅靠chu2碰就判断chu她的冷冻人血统比例的。
“我妈妈是冷冻人。”
埃贝尔听了似乎十分gao兴,笑着拍了两xia手,随即急迫地拉起秦杏的手,带着她和自己一同坐到了那张单人床上。
“那你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秦杏看着埃贝尔,笑着问:“怎么了?难dao你认识我妈妈?”
埃贝尔摇了摇tou,dao:“我没见过纯冷冻人,半冷冻人我也只见过两个。”
“一个是你,另一个――”埃贝尔努力想了想,“另一个叫安纳什么,他的名字好长,个zi也很gao。”
秦杏心中一tiao,她隐约猜到了埃贝尔说的是谁,因为并不确定,yanxia的shen份又很不便,她便没有试图证实自己的猜测,而是继续发问:
“那你为什么对冷冻人这么gan兴趣?埃贝尔,你认识很多冷冻人吗?”
埃贝尔的yan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他朝秦杏狡黠地一笑:
“琼,你怎么这么喜huan问我问题啊?这一dian也不好玩!我不喜huan。”
他松开拉着秦杏的那只手,佯装生气,“哪有你这样的人,jin门前不敲门,还莫名其妙问了这么多问题。我tou都痛了!”
秦杏一噎,立即温言ruan语地哄他:
“对不起,埃贝尔,我……我只是对你很好奇。你不喜huan的话,我就不问了!对不起!”
小男孩理了理自己翘起来的一缕tou发,侧过脸偷偷瞥了她一yan,“你对我很好奇?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想从你shen上把彭绮需要的零件哄chu来。经历了今晚在通行guandao间的那番穿梭,秦杏对彭绮的shen手有了全新的认识,能让这样的人wu欠自己一份人qing,秦杏觉得今晚回去她一时半刻也无法安眠。
“当然是因为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可ai的小男孩。”
这句话说chu来秦杏脸不红气不chuan,心tiao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埃贝尔盯着秦杏看了好一会儿,甜甜一笑,dao:
“你老是惹我不gao兴,光是说好话,可不能让我原谅你。”
他指了指写字桌上的一只略显简陋的纸盒,“我要罚你陪我玩积木,什么时候搭好一座房zi,什么时候才许你走。”
秦杏想了想剩xia的时间,觉得很足够用积木搭房zi,dian了diantou:“好啊,不过你要说话算话,我帮你搭好积木,你以后可不许再记仇。”
埃贝尔“哼”了一声,粉白的脸颊更红了些:
“我从来不说谎。”
秦杏从写字台上拿xia那盒积木,回过shen,见埃贝尔已经老老实实地在地板上坐好了,秦杏笑了笑,坐在他对面,把盒zi推给他。
盒zi里的积木都是木制的,新旧程度不一,有的还是崭新的,有的则磨损褪se,像是来自多年之前。
埃贝尔把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