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她可以怀疑哥哥不怀好心,那哥哥也可以怀疑她图谋不轨嘛。
江启年失笑:“你怕我杀你,你还往我怀里钻?”
所谓髓知味。经历过去年的除夕夜,江启年深知醉酒的江示舟有多“可”。会迷迷糊糊地说一些平时死活不肯说的话,嘴和都比平时诚实得多,叫得也很好听。但他也仅仅验过那一次,并且这回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
那一次她酒醒之后浑酸痛,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被人揍了。江启年觉得新鲜,就骗她说是她喝醉之后在浴室摔了一跤。直到浴室洗漱换衣,她才看到上密密麻麻的牙印和吻痕,之后就彻底炸,揪着江启年暴揍了一顿,愣是快半个月没肯让他房间。
“你想杀我吗?”
“……我就是没想啊,有什么好证明的……”
“你别放了好不好,我好怕,要是真就一直死在生日这天怎么办……”
“……”问题再次难倒了江示舟。
“那你呢?哥哥相信你,你相信哥哥吗?”
――他了。
夏天俩人本来就穿得不多,洗完澡的江示舟现在上更是只有一条薄薄的睡裙。他毕竟不是柳惠,喝醉的妹妹就这么把他压在床上,双还岔开着贴在他腰腹,他能不起反应才有鬼。
“说得好,那哥哥现在相信你。”他摸摸她的,仿佛在摸一只乖顺的小狗。
见没有回音,江启年决定换个简单一的问题:
鸟一样深埋着脸,双手捂住耳朵,企图隔绝一切来自电视的视听刺激。
怀里是玉温香,电视里则上演着血腥的杀人场景。江启年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在电影画面上,才能多少捺住本能的躁动。偏偏上的人还不肯安分,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嘴里还呜呜咽咽的。
这一句话吓得她猛然弹起,张皇地往左右张望了两后,又二话不说压住他,抱得更紧了。
这话说来,连她都自惭毫无说服力,本以为江启年会像先前的她一样胡搅蛮缠,不料他却极为快脆地接受了这个说辞。
“如果说我不信,那你怎么证明呢?”
“不会的,就一电影而已,你看现在房间里不就咱俩吗,还有谁能害死你?”
这种问题对于现在的江示舟来说,还是有复杂了。她思索了一会儿,便发起了呆,半晌没说话。
“不是,我到底有什么理由要杀你啊?你说说看?”
答案显而易见,一听见问题,江示舟就像条件反似的匆遽摇,发丝摩挲着他前的衣服,发细微的沙沙声。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啊,她又没有什么理由。
不闹还不要紧,这一闹倒是让江启年犯起愁来。虽然遥控抢夺战是取得了胜利,这种局面更难受的人却变成了他。
“有你啊,你要杀我的话我都本跑不掉,我怎么这么倒霉……”
因为她发现,此时此刻,这个姿势于她而言才是最安全的。看不见彼此的表,却能受到对方的心和温。臂弯里只有对方的躯,几乎没有行凶的余地。
更损的是,他那晚还一时兴起录了像,还非要幸灾乐祸抱着鞭尸的心态拿给她看。他在旁边是乐不可支,江示舟则羞愤恼火到就差拿把枪在他太阳上,才得他不不愿地删了视频。
说来也好笑,三年多劝她戒酒都没什么用,那一发生之后,她却是打死都不肯再碰酒了,搞得江启年一开始还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