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年龄大了,她拄着拐杖,微笑地看着向她小跑过来的倾奇者。
倾奇者一愣,他想了想,或许自己的名字对他来说会有些奇怪?但倾奇者还是选择坦诚相告,同时解释了这个名字的由来。
空懂得很多事,这几天里,他不仅教会了倾奇者写字,关于捕猎和采摘,倾奇者都学到了不少,除了换取一些必要资,他最近确实很少山。
空指着两个字符告诉倾奇者,这便是“东洋”二字。
这次是三个符号,相较“东洋”两个字来说,需要的线条更多,对于此时的倾奇者来说,与其说空在写他的名字,不如说空是在画一幅倾奇者看不懂的“画”。
倾奇者摇:“不了,谢谢阿婆,我等就回去了。”
此后,空暂时以“心伤难以完全痊愈”的缘由借助在了倾奇者的这座小庙中。在这期间,空几乎是对照顾他日常起居的倾奇者知无不言,还让倾奇者准备了几块沙土,折树枝,为倾奇者展现一个彩纷呈的大千世界。
倾奇者在心中轻轻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紧跟着,自称空的少年问他:“你叫什么呢?”
平日多次见到这般繁茂的花野,倾奇者早已见怪不怪,但……倾奇者轻轻住一片花朵的叶杆,这种晃的颜,却是似极了那人的睛。
空再次弯腰,他一边写一边说:“你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倾奇者?”
。
“这样啊,那你等来我家拿些瓜果吧,最近自家种的已经都快吃不了了。”
蓦然地,倾奇者一向的绪像是在被人了一片羽挠着,他说不上来这种酸酸涨涨的受,刚要抬制止这人,不料金发的少年一侧,便是挨过来冲他一笑。“倾奇者,听起来倒像是个东洋的名字。”
先是一个较为端正的横线,线条板正,随后一个向斜线,一笔两笔……最后的落的两笔像是大树垂的枝丫,倾奇者无端想起冬日时被大雪覆盖压弯了枝叶的松树,第二个符号较为整齐,多是横直线和斜直线,看上去像是某种飘落在河面上的树叶,零零散散。
“东洋啊,那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国度,”空张开手,对倾奇者比划了起来,“无数座岛屿在大海之上浮沉,它们是一片充满了奇闻志怪的土地。”
“东洋?”未曾听过的名词瞬间引住了倾奇者的注意力。
少年指了指自己,“我叫空。”
倾奇者默默记来这两个符号的形状,空见他像是有了兴趣,从地上又找了块石了他的手心。
倾奇者诚实地摇了摇,“我并未上过学,也不识字。”
“呵呵,真的是倾奇啊,有段时间没见你山了。”阿婆看了看倾奇者的后背装满了衣的箩筐,乐呵呵地问:“是了,最近天气冷了,你这孩多穿些衣,等要来我家取一些吗?”
阿婆拄着拐杖准备走回去,倾奇者便搀扶起她一同前行,忽然阿婆向他问起:“倾奇,如何?”
日就在平静的时间中缓缓溜走,相较空刚来的时候,这几日开始秋,天气转凉,山的田野间开满了金灿灿的花朵。
“好久不见了,阿婆。”
“倾奇者?山脚的居民们为你取的名字?”
空见倾奇者依然茫然的模样,他弯腰开始在地上搜寻起来,“这么说你可能无法理解,我想想……让我把这两个字写给你看吧!”
空写得很慢,倾奇者折起自己的衣袖,有模有样地跟着空学了起来。
少年也意识到了此刻双方的尴尬,他轻咳几声,紧跟着说:“谢谢你最一开始为我敷上的止血药――对、对了,我好像还不知你的名字。”
“你不曾听过吗?”
阿婆自然听到了,冲她摆了摆手,那女看见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斗笠的倾奇者转过,是不远的阿婆在呼喊他。
倾奇者了,他敛起眸,轻声:“我并不知我的来,但能有一个听起来还算是人类的名字,我已经很兴了。”
空似是察觉到了倾奇者的低落,他又是反复念了几遍“倾奇者”这几个字,少年清脆的嗓音压低后有种别样的糯,像是在品茶般将几个简单的音节倒腾在了少年的唇齿之间。
倾奇者笑了笑,刚想再推辞几番,忽然地,他远远望见一个窈窕影现在了花田的另一端,一声隐隐约约呼唤阿婆的女声自旷野那边传来。
倾奇者的目光跟随着空,看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随后在的土壤上刻画来两个奇怪的符号。
倾奇者很喜这幅关于自己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