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让陈叔自己去吃饭，到时候再联系。

        想着待会儿还要陈叔送他们回去就没把礼品全拿完，和服务员说了之后对方职业微笑“二位约的客人已经到了，我们这边是先上了凉菜，菜需要一时间，预计二十分钟以后会陆续上哦。”

        “好的，谢谢。”

        没有时间缓冲和预备，生命中很多事绝大多数也不会给予这种厚待，在服务员推开门的瞬间，坐在桌边的人立站起来，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章秀丽带着怯怯的神看着林行舟，嘴巴动了几却没有发什么声音，林行舟也没有开，反倒是兰时先笑着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兰时，来得匆忙，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章秀丽不太自然地笑，也着一不太顺畅的普通话“你好你好。”说完看着林行舟“小舟，还好吗？”

        林行舟把东西放在边柜，过去让她坐“好的，怎么没把弟弟带过来？”

        “我还以为你不想看见他。”

        林行舟低着说“没有的事。”兰时也跟着坐在她旁边，给三个人都倒了一杯花茶。

        “都长成大姑娘了，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边说章秀丽就从包里拿一个红包“你想买什么就……”

        林行舟住了她的手“不用，你不用给我什么，我就是带兰时回来见见你。”

        章秀丽看着林行舟抗拒的模样，急得好像就要哭来，兰时连忙开“阿姨，今天就是一起聊天见面的，小舟说很久没见你，怕你过得不好又怕你担心她过得不好，知您的心意就好，弟弟上学也花费多，我们也不缺钱。”

        在菜上来之前陆陆续续说了些关怀又疏离的话，章秀丽果然如林行舟说的那样对兰时没有一个字的不满意，只说两个人要好好过日，夫妻吵架也是常有的事，发生了矛盾不要冲动。兰时切地答应着，也没让章秀丽的那些陈词滥调现无人应答的局面，只是看上去好像他们两个人呢更熟悉一些，林行舟倒像是那个“外人”。

        章秀丽车后看到后备箱一堆礼品，脸几度变幻，看看林行舟又看看兰时，最后没忍住红了，陈叔也提着袋跟在后面，章秀丽忍住疑问没有开，到了家门，她原本打算让林行舟他们去坐坐，林行舟拒绝了，章秀丽只好又拉着她的手说“你们好好过日。”

        在X县的最后一个晚上，林行舟和兰时躺在床上，兰时说她看上去活了二十几年，其实心理还像个小孩，和妈妈也不好好说话，碰见一个喜自己的男同学也不会说话，只会故作淡定礼貌地回话。

        郁夜中，四寂静，窗外偶尔疾驰而过的车，窗帘上晃动的光影，林行舟本想反驳，又沉默着，耳朵尖悄悄红了。

        兰时笑着打趣她，说“你看，原本你应该想和我争论，但是又停来，你呀，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却没有大人的思维……”

        后来很多时候，林行舟都在回想兰时跟她说过的话，也许，很多苦难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怨不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