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想,那么无与比的好目光,如果不能属于我,凭什么可以属于那个低贱的杂种?我曾经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那样看着我。”
你呆愣在那里,突然意识到,克里斯安不是德军城后才注意到你的,而是早就盯上了你,也因为盯上了你,所以早就盯上了阿列克谢。那日你在火车站和阿列克谢的告别本不是偶遇,而是克里斯安早就设计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你亲看着阿列克谢被带走。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留在了卡齐米日,阿列克谢或许仍旧安然无恙的在地室里,能够成功躲避德军的剿杀。
“对……一辈,直到你死,里都只能有我。如果你敢再那样看任何人,无论是谁,他都得死。
“后来有那么几次,我以为你的确在那样看着我,但很快我就意识到……
“你居然仍旧在想着那个小杂种。你只是为了让我不杀他,机般地服从指令。
“只要他活着,你永远不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你顺着铁丝网,坐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你愚蠢,如果不是你演得不够像,如果你能够一些,把对阿列克谢的深藏在心里,他或许还活着,或许必须得每日在寒风里穿着单衣劳作,冻得浑青紫。但起码,还活着。
“所以,我亲的,杀死他的人是你自己啊。
“他是个多么健壮能的苦力,而且只是个混血儿!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完全可以在营里一直劳动去的。
“你是害死他的凶手。你有什么资格去死?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克里斯安犹豫了一秒,然后俯,轻轻拍了拍你湿透的惨白脸颊。
“你知不知,那个小杂种死前一直反反复复念叨什么?”
你愣愣地抬望着他。
男人附耳低语,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你的名字。
你心的丈夫,死前心心念念的人,却是杀死他的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