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谈不上喜恶,不过偶尔来现世晒晒太阳,也是不错的验。他想。
“我不需要你。”他了逐客令。
蓝染凝视着他半跪来的动作,手指慢慢抚上他尾的绿。
不过现在仅蓝染站在这里,听着这番控诉却不以为意,神如常:“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蓝染惣右介!”
葛力姆乔不满也不能发作,只能憋在心里;然而虚圈晒不到的和煦阳光洒在他上,烦躁又冰消雪般缓缓褪去。
“请你离开。”这名死神不认识葛力姆乔,只向蓝染举刀,“请蓝染队长随我回去。”
怎么说呢,简直愚钝又勇气可嘉。
谁想到蓝染给他准备了衣服和罩,严严实实挡住了异于常人的和残余面——这明显是让他低调的意思。就连蓝染自己,也重新上镜,一副和善温柔的模样。
“可以。”葛力姆乔边答着,边脱了他那件短得过分的白外套。
“我去现世一趟。”蓝染听完,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反而突然说起别的。
好,又换了一种轻视方式。察觉到蓝染的心思,葛力姆乔恨不得立抓起他那作人的玩意屁里,好让他知晓自己某种程度的不可替代。他再一次怒气填:“蓝……”
如果是东仙在场,肯定会开斥他无理;但如果是东仙、或者换成任何一个虚夜的人听到自己躺在蓝染的史,他都会割他的耳朵拿去喂狗,然后再杀了他。
“葛力姆乔,”他总算开,“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太叛逆。”
上前的动作被一只扶上肩膀的手止住。蓝染用他柔和的语调不紧不慢:“别紧张,今天没打算和你们起冲突——我只是想带他来晒太阳罢了。”
“我还要怎么听话,尊敬的蓝染大人?”他咬牙切齿着,似乎要把面前人嚼碎吞肚里,“得还不够痛快吗?”
葛力姆乔莫名被安抚了,像是阳光被主人顺着的大猫,呼噜呼噜又趴回主人的脚。
葛力姆乔一就哑火了,他疑心蓝染在说反话——不是疑心,他认为就是——但是蓝染面轻松,看起来没将困扰了葛力姆乔这么久的问题当回事。
一般格恶劣的人的兴趣之一,就是用问话代替命令,并且这种人表面上多是谦谦君的形象。葛力姆乔心里清楚,不过他正愁虚夜里的各位毫无新鲜可言,正好可以去现世找找有没有劲的对手。
“叛逆”两个字火星一般,霎时便将葛力姆乔这段时间积压的怨气着了。
当某件事没有明确的目的或有趣的发展时,蓝染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因此他不曾随意涉足现世;但现在他不仅说要去,还扭对着第六刃笑:“你要不要一起去,葛力姆乔。”
“那我原谅你了。”他说。一如既往笑的吻里,似乎终于裹挟了难得的真心实意。
葛力姆乔闻言走向房门,却挑衅地落上锁,再一次向他走来。蓝染已经转过,手肘撑着扶手,支起半边颌,莞尔:“我可以理解你这种叛逆的行为是在对我表达衷心吗?”
只是他不太明白,蓝染叫他来,不给他达任务不提,甚至话也不说一句,两个人就这样沿着街巴巴走着,他几次左顾右盼想要离开,回过来总能撞上蓝染似笑非笑的脸。
——当然了,这不过是蓝染大人的消遣而已。
肩上的手顺势拍了拍。
好吧,也许我需要的确实比较廉价。葛力姆乔唾弃自己,他可以为这句话中的些许重视再一次奉上他的一切。
泪冒来,充满了整个眶;朦胧中似乎看到蓝染往自己这边瞟了一,但抹去泪看向他,他却依然注视着东仙,倾听着事无巨细的汇报。
另一声惊叫盖过了他。二人循声望去,果然是一名着死霸装、腰斩魄刀的死神。只不过他上散发的微薄灵压,昭示着他只是一名驻守此地的普通死神,估计连卐解都开不了。
晚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又走到了蓝染的卧室门。东仙不在,房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走去,蓝染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没有回。
他便咧开嘴角:“好啊。”
放到平时,葛力姆乔对实力欠奉的人半个神也吝啬;然而他此刻心里烦闷,有人撞上枪,倒也差人意。
叨地念着尸魂界的混乱,葛力姆乔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东仙向来看他不顺,他当然不会给他面。
葛力姆乔大笑两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