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就好,”玄令则松了气,“二弟骑术不错,怎会摔着? 夜雨天为什么这样着急赶回来?”
家臣得到指令,领命退。玄令则站在自己的府苑门,并不去,驻足一会儿后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玄令则就要回去,江敷也难得起早,跟随他一同回府后,他就往治所去了。她闲来无事,与青芷聊一会儿天,问问玄令则的衣习惯等。
中午时分,玄令则本想回府看望江敷,却在路上遇到神严肃的家臣:“公,有一事我不敢不来禀告。”
江敷疑问:“你怎么知那是我? 真的没有认错人?”玄令则轻笑,“怎么会认错?你亲告诉我你叫江敷,你全忘了? 那纸鸢上画着一个散发的貌女,上未着丝缕,脸上有红彩纹,旁有一只野兽,虽然没有文字,但我想你画的应该是赤豹,那女应当是山鬼吧。”
江敷何曾为他人过这种事,不过既是为了夫君她愿意一试,便拿了澡豆为他清洗,但碰到那个昂扬着的东西就再不肯继续,他只能自己将就着洗完,回到床上安睡时已经到了时。江敷仍旧要他讲故事,这回轮到他求饶,她遂要他讲当初是如何对她一见倾心。玄令则不好意思起来,但江敷一定要听,他也只能着开始说。
“何事?”
“是二公不日前从应州赶回,恰逢应州夜雨,二公不慎落,现在医馆收治,所幸没有大碍。”
家臣的神复杂,似是在提醒他好心理准备:“应州刺史府吏回报,他是受到……少夫人的堂兄江骞所托去寻找二公回府的。”
二弟所赠的贺礼、江敷见到烟花时微妙的表……一瞬间他似乎想通了所有的关窍,是了,江敷天坦,她从没否认她有心上人,可是这个人不是别人,竟是他的胞弟!
玄令则沉思良久,语气如常吩咐:“将此事告诉三妹,就说人在医馆,受了重伤。”
抱着他的胳膊钻他怀里,玄令则看着她吓得发白的脸又心疼又觉好笑,让她坐在自己上为她抠。江敷已经习惯了与他肌肤相亲,但他为自己这样羞耻的事还是让她羞红了脸,连说不要,玄令则依言停了手,饶有兴致看她自己扒开小清理那乳白的浊,再用花香味的澡豆洗净,调笑,“也帮夫君洗一吧?”
江敷不作声,她的确在纸鸢上画过山鬼,是照着堂哥的画摹的。他继续说,“那个纸鸢虽然破旧,但我将上面的画照着画来了,想来你只是随手之举,不记得也很平常……”江敷握住他的手,喊他“令则”,他也回握住她的手,两人注视着对方均觉得平静幸福,不多时便安稳睡。
一句话宣告两个最亲近之人的背叛,玄令则面上不显,但他长足的静默让家臣明白,他先前从未预料到少夫人和二公之间有私。
“……当时在都城城郊,我和几个兄弟在那里放纸鸢玩,我的那只纸鸢无论如何都放飞不起来,被他们笑话,我自己也心有不甘,但我一向手笨,扎不来这些玩艺。这时候有个看起来比我小几岁的女孩朝我走过来,把她自己的纸鸢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