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死了。因为她再也不用去思考未来的方向了,一切都让她无所谓,某一瞬间她已经无所谓生死,她所挂念的东西,似乎也不是真的存在,对于人与人之间构建亲密关系的冲动,也往往于一种摆脱孤独的幻觉。她睡着得很快。
“你这五千块还不如给我呢,我可以天天给你买早饭,连买一个月。或者给你上课打卡,那么多实际上的用,这不比你这虚无缥缈的功德多了?”
“怎么办,我只想写,妈妈爸爸我死得好惨啊。”江临想了十分钟,才在纸的最上面写了遗书这两个大字,“他们看到了会不会气得想扔掉我的骨灰盒。”
“你到现在还搞封建迷信?你在大学四年去了多少寺庙拜佛,看来是一用没有。”江临耸了耸肩,“你还捐钱,你说你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啊!这不行!”刘云梦发尖叫,她突然明白自己该在遗书里写什么了。
“煽,懂么,写得煽。这样逢年过节他们都不会因为二胎忘了你,而且会给你烧超级多的纸钱,然后你就会在地府发达了。”话虽然这么说,但刘云梦也才写了一句话,这句话还是,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比如说现在,她们正凑在一起,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写遗书。是的,每一个加行动队的人都要求写一份遗书。
总而言之,在燕璇不懈的努力,她们宿舍一直都是风平浪静,气氛和谐。
除了路怡星外,其他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匿名投票里选了路怡星。所以这个匿名的特也丧失掉了。
刘云梦的语文不好,这是她选择工科的本原因。
路怡星思索片刻后笔如有神,燕璇问她在写什么,怎么写这么快。路怡星说我在写我的财产分。刘云梦大吃一惊说:“你年纪轻轻,背着我们已经有财产了?该死。”
“好了,别吵架。”燕璇行把这两个人分开,还好她们宿舍属于文明宿舍,在学校里由于零打架率被评上的,要知四个陌生ALpha凑在一起还能相安无事的概率实在太低了。上次对面宿舍打架,有个人把椅举起来把舍友的都打破了。去年有个宿舍闹到报警,两个人互殴,打到骨折和血,最后打赢的那个给打输的赔了五千块。刘云梦当时说这五千块钱还不如去庙里捐了,还能增长功德。
这四个人都很“幸运”地现在了名单上,刘云梦说:“这好了,一语成谶了。我们不应该胡乱说话的。”
“你是我们共同的老婆。”燕璇深款款地说。
刘云梦红着耳朵说:“你嘛,我就捐了一千块,被你钉上耻辱了呗。我又没有捐很多。”
“你的手机不是你的财产?你手机里的照片能全给你家长看吗?”路怡星说,“不过等你们死了,可能也觉不到尴尬了。”
至于原因,很显然,因为路怡星看起来凛然不可侵犯,好像万事皆在掌握中的样,简直是理宿舍,解决宿舍矛盾的最佳人选,再加上长得比较好看,大家应该不至于怒火上殴打她。后来没过几天,大家才沉痛地发现原来看上去靠谱的人是那么的不靠谱。燕璇被无奈之成为了宿舍人际关系实际上的调解员。好在她要调节的往往只是刘云梦和江临的关系,或者她们三个人的关系。至于路怡星,刘云梦的话说是,看到她那张脸就觉自己不了手去痛殴那个家伙。我怕一拳给人打死了。江临说。
“恶心,不要泥塑我。”路怡星的表很脏,在她未尽的言语里可能有三千字的脏话亟待发表。
“这能一样吗?菩萨能保佑我考级成功,你能吗?”刘云梦翻了个白,看两个人又要扭成一团,燕璇再一次像撕膏药把两个人撕开。路怡星幸灾乐祸地说:”打起来打起来。“燕璇到疲力竭,路怡星虽然荣当舍长,但她比任何人都看闹,并且持之以恒地希望自己可以看到肉搏战。当时四个互不相识的人聚在一个宿舍,围绕着如何选宿舍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