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路怡星奇怪,“怎么了?”
路怡星很理解,也并不失望,在她看来余雅能过来看她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她们又没有主题地聊了几分钟,路怡星就说:“你回去吧,已经见过我了。如果之后可以通讯,我会给你发消息的。”余雅,她觉得自己还想说什么,但是又琢磨不自己还能说什么,毕竟她们每天都断断续续会聊天。
两个人都没动,没一秒钟路怡星率先提着东西回去了,她不知余雅有没有走,也许在门的另一边看着她,也许没有。只要她不回看,她就永远不知答案,她喜这种觉。
余雅在夜风中站了很久,甚至完了一支烟。她说不上自己的心,到底是喜悦还是悲伤,又或许只是一种平静,没有过度的,她的手因为刚才握了太长时间,有汗津津的。她觉得路怡星的格很不适合到队中去,她这个人天生就很脱离组织。如果不是时局变化,路怡星这辈都不可能伍。灭掉烟,她拖着空了一大半的行李箱,叫了一辆租车。她想,等路怡星退伍回来,她一定要劝说她在上纹什么,她的肤很好,很白,又没有一赘肉,在上面刺青会很好看,无数的纹贴已经证明了这一。她有许多构想,她觉得她一定要设计一副绝对能说服路怡星的作品。
东西搬运完,路怡星说:“我走了。”“你走吧。”余雅。
余雅中没读完去外边学了穿孔和刺青,在店里了两年后就自己来单了,有一个很小的工作室。路怡星的几个耳就是余雅给手穿的,比机打得好,更容易愈合。余雅自己没有纹,她不是不喜,或者怕疼,她只是一直没想好要纹什么,觉刺什么都不够有意义。
路怡星问余雅待几天在这里。
“随便问问。”余雅说,“不谈也好,省得你对象伤心。”她松开了手,接着说:“我把东西给你。”她蹲在地上,打开大行李箱,一样一样往外拿,又给路怡星一个大袋,可以在门的另一把东西全去提回宿舍。
“不可以,你没有通行证。”路怡星,“我们只能隔着栏杆说话。”学校已经驻了队的训练教官,就连校门都有人站岗,效力比保安劲太多。否则余雅真的会考虑翻墙来。她们说话时也时刻被注意着,尽已经这个了,校门仍然有很多人在见面,大分是本地的家长。
忽然她就问了句:“你谈恋了吗?”
了消息,她知路怡星动作很慢。以前在中时候,两个人去玩,余雅永远都要等待路怡星。但今天她到了校门,却发现路怡星已经站在了那里。她穿着一件黑的连帽外套,脸被夜风得很白。
“这样的场面真是难得一见。”余雅说,”我觉我俩像在演电视剧。“
于是余雅伸了手,她发现路怡星的手很冷,她们两个的手都很冷,紧紧地握着也没起来,但是谁也没有上松开,只是这样牵着。余雅说她的行李箱里满了特产,一会儿拿来给她。路怡星问有没有她吃的年糕片。余雅说有,带了两包,省着吃。
“那你得把手伸来,我们手牵手,然后再一起掉泪,这样才像。”路怡星,“你的表演很不真诚。”
余雅倒是给路怡星画了很多纹草图,成了纹贴送给她。路怡星经常客串她店里的模特,在网上余雅的纹贴生意还不错。在当地多少也算网红店铺,有不少客人是从外地特别过来找余雅。
我不在这住了,余雅说,就来一天去一天,然后立上班,单排得很满。
“今天怎么不迟到了。”余雅笑着说,她看了看挡在前的铁栏杆,对路怡星说,“我真的像来探访监狱的。我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