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轩的意识像海浪上漂浮，受到熟悉的疼痛，肌肉快地反馈撕裂，仿佛蛆虫在啃噬他的骨肉，究其原因不过是又中剑中刀中枪中暗了。

        只是那些卑鄙的人不知地底埋了火药。

        然后她和大师哥一起离开。

        “为什么要救我！”路轩果然暴起嘶吼着，一拳砸向楚留香，显然不可能打中。

        楚留香在雨里站了好长时间，然后他动了起来，用被泡得发皱的手指碰路轩，揽起他。

        同时陷沉思，毕竟跟一个伤者打斗而不使他雪上加霜，还是非常困难的。

        楚留香忽然明白了为何岳灵珊和令狐冲一也不加掩饰地现在跨虹桥上，他们或许早就好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准备。

        土地焦黑，空气散发着难闻的烟味，使他闻不到气味的鼻鼻涕――意料之外的一片狼藉。这不像大斗一场，反而像是谁引爆了大量的火药。

        “师弟......笑一笑吧。”

        只因为他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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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师师哥在哪？不对，师哥师没有带着他一起死。难他们连死都不愿意给他？难这是对他的惩罚？

        不要，不要离开。

        楚留香把药碗和汤匙放至一旁，病号的表告诉他，待会儿很可能要打一架。

        耳边嗡嗡作响，很明显是耳鸣，疼痛愈发真实，莫名熟悉的声音随之而来。

        原来在他们团聚之刻，有人等烟雨，是为了将他们三个一网打尽。

        楚留香终于松了气，同时心里涌起了愤怒和悲伤。

        “为什么拉我回来！”嘶哑的声音除了绝望再无其他。他从地上挣扎地爬起来，受伤的肢不足以支持他的动作。于是他狼狈地又呕一大血，拳用力砸到地面上，被锐利的石划猩红的血痕，左手胡乱地摸到自己的佩剑――师父师娘送给他的礼――鸿芒剑。

        世界呈现漆黑，比没有太阳的时候还要黑。路轩愣了，没由来的恐惧在心中蔓延，令人不上气。他想要尖叫，声音却怎么也发不来，而且一开，中药似的的钻他的嘴巴，味苦涩。

        武林中禁止使用火药，是一条潜规则。

        楚留香仔仔细细地搜寻很久，在离焦土十多米的地方发现路轩。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也许是因为爆炸声太响，焦土之上还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过来。

        但火药的致命威力在此地尽显。没有生的气息，只有死的刺鼻味，就像是上帝的禁区。

        而路轩......路轩岂非亲目睹自己的师师哥尸骨无存？

        他拼尽全力扑向他，又被躲开。楚留香本想扶他一把，但最终没有。

        但他怒火中烧。

        路轩的瞳孔放大，回想起岳灵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请求他笑，但她自己却着泪。

        路轩全湿淋淋的，着不知是雨还是血的，伏在一个草丛后面。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会遇见路轩。

        视野逐渐恢复正常，路轩扭看向那人――看见了光。

        那人叫着他自己的名字，声音真好听啊，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不去当ASMR。路轩迷迷糊糊地睁开，看看是谁。

        剑狠狠地地面，他倚靠着剑站起来，瞪着血红的睛竭力怒吼：“为什么！不放过我！”一边发疯地挥剑，墙在第一剑的时候就“轰”的化为齑粉。

        探了探鼻息，还有一丝气。

        路轩剧烈地咳嗽，吐。觉到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又是谁的手？是那个人的手。他是谁？他是......

        又控制不住大的血，路轩的思维一片混乱，自从遭受重度污染后，讥笑与嘲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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