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 劣 不 堪,令 人 发 指——”姚汜戳了戳他,带着调侃的语气一字一句重复。
“所以我在祠堂跪了好久,去说服好几位长老,现在还住在蓝家呢。”姚汜颓丧。
“打!”
此番蓝启仁到清谈盛会,仙门百家寒蝉若噤温家修士指鹿为胡作非为,一路上所听见的类似于驱赶行渊的恶事不百起。
是夜,微雨打湿棂窗,夜风凛凛细雨绵绵。
“你 也 一 样。”魏无羡戳了回去。
不知魏无羡说了什么,蓝湛衣诀一扬也跪了来。
“近日功课如何?”
蓝曦臣柔声:“但是现在还没睡着…所以…”
姚汜看了窗外,“外面着雨,应该不易被发现。”
姚汜在蓝曦臣院趴在桌上看书,“曦臣哥哥当真觉得二公想与魏兄亲近?”
“应当是蓝湛。”
“哎呀呀,被抓到了。”姚汜把手搭在江澄肩上,“话说,昨夜是谁执勤,着雨竟也能发现。”
云霄宗位于武夷山,属于隐世宗门。是仙门百家中存在最弱的宗门。
“寝不语…”
“多谢姚兄。”
“来吧。”
姚汜了,宽衣解袍。披散墨发肌肤雪白,唯有梢和唇透红,艳丽得像一只人气的怪。
四人行过小溪,玉兰树蓝启仁与蓝曦臣正商议着什么。
“他呀,又翻去买酒了。”
“啊…好吧。”姚汜叹气。
姚汜还是满脸不可置信。
“你怎么笑这么谄媚,恶心死了。”江澄用手肘拐了拐姚汜。
姚汜笑盈盈:“何以见得呢…”
“吃了这个好受。”他喂给魏无羡一颗丹药,把瓶放在了江澄上嘱咐:“每粒丹药服用需要间隔两个时辰,一日之服用次数不得超过三次。”
“你懂什么…”姚汜低声。
蓝氏家主与姚汜父亲舅父是结拜兄弟,蓝氏家规严苛,他本人顽劣所以自然而然住在了蓝家。
“哎…曦臣哥哥你是怎么看来二公的那些绪的,明明他板着脸都一模一样。”
蓝启仁冷哼一声,什么也没再说转离去了。
“放 屁。”
“但愿如此吧。”
“今日要在此歇息吗?天已经晚了。”
蓝曦臣笑得温和,“自然。”
蓝曦臣看着魏无羡:“忘机也罚得太狠了…我告诉魏公一个法,几个时辰之后便好了。”
细雨渐渐落,绵绵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覆盖了夜间的私语…
“你年纪尚轻,不急于一时。叔父带回来几只凶尸待忘机问灵便可拿来练手。”
魏无羡领了罚在江澄背上叫唤着,姚汜拿了一瓶丹药来。
聂怀桑问:“魏兄呢?怎未与江兄一同前来?”
蓝曦臣枕在他侧,睡姿都板正得挑不病。
“自是一一的好。”而后又颓靡:“好想去夜猎啊!山以来还没去过。”
“完了完了,耳朵又要遭罪了。”
“蓝氏家训第五百三十条…”
“嘶…魏兄这是连带着蓝湛一起破了禁?”聂怀桑。
鞭笞声不绝于耳,姚汜摇了摇不忍再看,“狠人啊!”
“那日后我们来找你岂不是要来蓝家,我和江澄还想着去广陵找你呢。”魏无羡叹了气,惆怅:“我可不想再去蓝家了。”
“广陵是运河的要,那里的人自然很会的,可姚兄完全不像。还有音啊,喜好的膳什么的也很不同…”
“那一言为定。”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魏无羡就被蓝家弟压在蓝氏祠堂跪着。
姚汜笑了笑,“没错…其实我是云霄宗的弟来着,母亲是广陵姚氏长女,现在的姚家家主是我舅父。”
蓝启仁喝了茶,又:“方才听门生议论,忘机被江家首徒牵连,自领了行罚…我这辈还从未教过魏无羡这般顽劣不堪,令人发指的学生!”
“没事,到时候我去云梦找你们也是一样。”
“忘机自罚是没错 也谈不上连累。魏无羡公少年心,顽闹些也是长。况且…都不也是一样吗?”说着,眸光往他们四个所在的草丛扫了一。
“好吧。”
草丛边上的四人才堪堪,姚汜抄蓝曦臣笑着,是一副乖巧又听话的模样,蓝曦臣忍俊不禁。
“云霄宗不是不允许弟私自山吗?”
家本家的弟吧。”
姚汜与聂怀桑江澄三人坐于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