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海浪逐渐停歇。纸巾和衣摩声如细微的浪花拍上沙滩。寂静持续了许久,隔间门开了,关神态自若地走来,倚着门了一支烟,要不是他尾的红犹在,谁也猜不到他刚才经历了多么激烈的事。他敞开的领犹有刺目的痕迹,然而缭绕的云雾之后眉宇沉静,竟有种不染尘埃的风神俊秀。
学习是不可能好好学习的。
啊? 黎簇傻了。
黎簇同学,你这样可让我很没面啊。一周后,吴邪看着黎簇惨不忍睹的周测卷叹气,你当没当过课代表啊,课代表可是嫡系亲信。
隔桌的老师听得笑了,打趣他是不是看脸选的亲信。吴邪说不动脑,光长得帅也没用啊。其他任课老师七嘴八,最后得普遍适用于每一个差生的结论,小黎同学其实很聪明,只是还没努力。小吴老师刚来,要一起步呀。
黎簇目送他们远去,推门时已是凌晨,酒吧的喧闹骤然被隔绝在雨的帘外。黎簇愣愣地站了许久,直到雨打湿全。远方隐隐有雷声,昨夜惊蛰。
但他回去后还真听了几次课,毕竟吴邪讲得很有趣,完全不是填鸭式的应试教育,而是循循善诱,颇有启发。吴老师随手一画就是完的黄赤交角,世界各地的奇闻异事信手拈来,学到洋时说1992年有一艘从澄海发的货船遭遇风暴,三万只橡小黄鸭落中,沿着北太平洋和墨西哥湾环游历险,那画面想不记住也难。就连他的课件都比别人多几分艺术气息,图都是些不知从哪找来的漂亮照片,让人在监狱般的教室里遥想山河远阔。同学们总要求吴邪把课件留在桌面上,说是还有笔记没抄完,真实目的是为了把里面的图片设成电脑纸。有一次轮到地理老师晚自习坐班,难得撞上了不雨的夜晚,吴邪还带他们去湖边认星座,说你们以后谈恋的时候用得上,男生可以装,女生能识破男生的装。甚至连压不听课的学渣都很喜他,因为吴老师从不拖堂,课铃一响别说卷没讲完了,题只读了一半就打住,宣布明天再说,大家吃饭去吧。
黎簇站在原地听着活,动作机械地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关被得迷意乱,胡乱地求饶:你别摸了,我不来……贝斯手低声笑:嗯?那就别的。那画面几乎就浮现在黎簇前,关被后的男人紧紧地箍着腰,男人的鸡巴狠狠地凿后,每一都碾过他的,同时还用双手玩着他的前端,关因为醉酒不起来,难受地想要挣开,却已经被得形不稳,双颤抖,前后夹击的快多次到了。他越骂,后的人就越兴奋,动作暴地碎他的哭。某一阵疾风骤雨般的之,他的呻骤然昂,随后是一阵淅淅沥沥的声,伴随着低哑的呻。听得黎簇心加速,日,这货被了。
他心说我他妈又不是在听你,挑衅的话还没说完,关忽然走过来,脚步还有些不稳。一瞬间黎簇还以为自己要被打了,却见他啪地一关上自己面前的龙,一字一句地说:浪费资源是不对的。
地理课一周四次,课后黎簇就会跟着吴邪到办公室去搬作业、数卷。两个班的任课教师都在同一个办公室里,每个老师抬就可以看见同事在什么,毫无私人空间可言。办公室中间是一张大桌,放着各科的试卷和作业本。木门总是敞开的,来数作业的课代表或者来问问题的学生不用敲门就可以直接。有时吴邪会把黎簇在工位上补以前落的知识,自己顺理成章地去透个气,回来时衣角上总是有淡淡的烟草气味。
也许那晚他醉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黎簇有些遗憾。现在再写已经来不及了,他在心念电转间抢过苏万的答题纸,签上自己的大名,对瞪圆了睛的死党说:新学期新气象,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当个课代表了此残生。
贝斯手噗嗤一笑,亲昵地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乖,别丢人了。
他有一种抓住对方把柄的得意,但吴老师神坦然地与他对视,丝毫没有被识破伪装的尴尬。
现在,吴邪――或者说关――朝他的位置走了过来。黎簇抬起看他,想到那夜吴邪也是这样仰着,将金玫瑰丢给那个贝斯手。那旖旎的醉意又如窗外的雨势般呼啸重来。
三月、四月。这座城市的倒寒极冷,某一天却突然从冬天变成了夏天。雨还是个不停,天上罩满了灰白的薄云,如同腐烂的尸布般盖在那里。
黎簇一挑眉:关你屁事。
黎簇在办公室待
苏万:……是吗。
黎簇刺当惯了,从没在办公室里享受过这种明日之星的待遇,既然没被骂也不好发作,一时间竟有些窘迫。直到他和吴邪对视,无师自通地读懂了他底促狭的笑意,对方和他一样丝毫也没有把这套荣辱与共统一战线的修辞当真,单纯就是觉得逗他好玩。
次又一次地大力侵犯,撞击的啪啪声格外响亮。
贝斯手扶了他一,对黎簇冷冷地:还没听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