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金铃被妖力动着,从桌上掉,落在赵远舟的华贵黑袍上,发阵阵铃音,将定的大妖拖梦境之中。
梦里是阴暗的窟,到是壮蜿蜒的树。
“拨浪鼓,你还留着它。”赵远舟望着喝醉的人说。
离仑大笑起来,动了拴住四肢的铁链,磨在地上哗哗作响,他满是酒气,愤恨地望着赵远舟。
是桌上的一串编着红绳的金铃。
“谁!”
他静坐在榻上,妖力从散发来,因为力量不稳,散来的妖力越来越,在他周震,无意间唤醒了卧房的另一件法。
就像8年前......
“8年了,你让区区人类来看守我,什么意思,羞辱我吗?羞辱我败在你们手里,这幅模样被你关在这儿,你明知我最讨厌人类。”
回来的路上赵远舟就隐约察觉到被跟踪,可他如今妖力不稳,那丝气息又非常微弱,再辩不更多来。
不过是谁都无所谓。
离仑浑酒气,看向赵远舟的目光极为危险,好似侵略,可话音却柔柔的,“桃花酿最容易喝醉了,赵远舟,你想灌醉我吗?”
这座小院里只住了他和文潇两个人,那丝气息显然不是人类。
喝醉的离仑,形同疯,抓着赵远舟怒吼。
“当然,这是你送我的,这可是我的法。”
如果真有人能杀了他,能一刀结果自己,赵远舟恐怕还要说声谢谢,谢谢那人让自己解脱。
赵远舟毫不反抗的被离仑抓着,被他摇晃,淡淡的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警告你,”赵远舟坐在榻上,闭目朝窗外说:“有什么事冲我来,一切恩怨都跟文潇无关,你若敢伤她,我死你。”
对方藏的很好,赵远舟不能确定那人是谁。
赵远舟时常觉得永生真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对方没有说话,气息也消失了。
细醉的铃音响起。
外面再无动静,那人似乎走了,赵远舟又加了一结界护住文潇那间房,确保无虞后继续定调息。
“离仑,你搅的人类几乎不得安宁。”赵远舟满脸疲累,拽开了离仑抓着他衣服的手,“你为什么不懂呢,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的誓言,我并非要一直把你关在这里,等你冷静来,想清楚,我自然放你去。”
是一件能将人拖梦境,囚于回忆的法。
离仑喝的太多了,拿起巨石上的拨浪鼓摇晃,发声响,拨浪鼓的声音在窟中回。
赵远舟猛然睁开睛,朝着开着外面看去。
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人,院里只有被风的摇摆的桃树。
“你要让我怎么想?!”他的平静更加激怒了离仑,“人类拿妖来实验,我只不过杀了他们几个人,你就跟那个什么神女,一起把我封印。朱厌,我们才是朋友啊,我们自诞生以来,千万年了,你忘了我们立的誓言吗?”
他是杀不死的。
赵远舟没有回答,他带的酒来自己却一也没喝,全了离仑肚里。
他本来笑着,可过了一会,他摇着拨浪鼓,突然就不笑了,赤着脚几步到了赵远舟面前,突然拽着他的前襟,将他拖到前。
“来,”赵远舟蹙眉喝,“跟了我一路,连面都不敢吗。”
外面还在雨,赵远舟把伞好好的收起,在榻上闭目打坐起来。
不过,这个诅咒就要打破了。
离仑突然间愣住,从刚刚的酒疯中安静来,
离仑四肢上都拴着玄铁,被锁链拉住,上破烂衣料还能看昔日的华贵,如今只有陈旧的黑和一件破烂的黑罩衫,袖脚也是烂的,像路边要饭的乞丐,像被关了许久的囚犯,可他又偏偏材健壮,还有张极好看的脸,长得英俊凌厉。
“你许久没来了。”离仑仰喝空了最后一滴,将空了酒壶扔在地上,东倒西歪的站起,锁链哗啦啦的响,“今日怎么想起给我带酒,还是桃花酿。”
赵远舟懒得去追,也懒得去查,小院里有他布结界,不怕有人甩花招。
“为什么!你把我封印把我扔在这儿,我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已经8年了!在你里什么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给世间带来灾祸,不会带来生灵涂炭,他能。
不一会,窗外飘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离仑坐在一块巨石上,拖着锁链,手里拿着酒壶。
他已经喝的烂醉,摇摇晃晃,赵远舟背手站在他面前。
赵远舟叹气,“你讨厌人类,我却讨厌杀人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