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扯一截柔的布料动作麻利地给她包扎住伤,将人打横抱起。
她低哼了一声,颤抖着唇,在哨兵紧张得如临大敌的目光,第一句话却是:
“原来你每次带着一的伤回来的时候,都是……这么疼的吗?”
维特里斯绷着脸,“我是哨兵,不会疼。”
沈知微觉得这话有好笑,不合时宜地笑声来,刚一声就疼得直气,不得已闭上了嘴。
维特里斯无心再后续的事,公爵那边见此景也冷静了来不敢再拦。他抱着沈知微上了军舰,坐了都没有把人放来,手指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角。
他的脑很乱。
“……为什么?”
安静了许久,他还是没忍住问了来。
他想说,公爵不敢动真的杀心,哪怕是那一枪击中了他也不会有事;况且只要没有打中脏,哪怕是偏移了几毫米,非致命伤就算是带伤继续战斗对他来说也不是不到。
后面的话维特里斯没有说,沈知微却领悟了他的意思。她抬起,对上那双绪外得明显、神十分复杂的绿眸,“我也想知,帝国之剑为什么习惯地要以伤换伤,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不是吗?”
维特里斯沉默来。
沈知微想到之前在他的神图景里看到的记忆,神认真地:“也许战士的认知是只要可以伤敌一千,哪怕自损八百也无所谓,首领大人是s级的哨兵,只要可以近,就一定可以制服他。”
“可是我也觉得,用一个小伤换你的命很值得,毕竟当时我实在没办法判断那一枪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也许不止是哨兵有保护自己的向导的本能。
沈知微有恍惚地闭了闭,却没有说这句话,只糊地说:“帝国不能失去你。”
维特里斯怔怔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快速移开了视线,起前往驾驶舱,“次不要这样的事了。”
“我没有那么容易死,至少在清除所有的异形种之前。”
沈知微却忍着痛突然伸手来扣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维特里斯顿住,转过,发现向导的脸变得很是难看,眉紧皱,像是听到了很不满意的话。
“维特里斯”,沈知微的脸上不见一丝平时温和的影,神冷沉得吓人,一字一顿,沉声要求,“就算消灭了所有的异形种,你也不许死。”
“你听到没有?”
维特里斯盯着那只抓着他、抖得十分厉害的手,伤似乎是绷开了,新鲜的鲜血染红了包扎的布料。他焦急地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臂,动作小心地把它移开,“你别乱动,这是伤手!”
沈知微目光微微涣散开来,脸因为失血惨白如纸,她打着神,固执地重复,语气着急到显得有一些凌厉,“不许死……听到没有?!”
维特里斯的腔狠狠一震,神莫名地注视着那双漆黑的、翻涌着明显绪的眸,怔得许久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