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剜了剑骨,从此再也不能修剑。
这个地方,承载了她太多的血与痛,若非必要她当真不愿再次踏足。可是,若能找回这样东西,对秋涉江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她必须来。
秋涉江站在她侧,终于还是将憋了一路的疑惑问来,“师尊来过这里?”
闻言,红蕖调整好绪,转过,用看傻的神看他,“为师也年轻过,你说来过没?”
说罢,她朝悬崖迈了两步,皱眉:“得去,你御剑带我。”
秋涉江应声召佩剑,带她一同往悬崖飞,她琢磨着秋涉江这剑的确该换了,想完又回去看那棵枯树方向,脸上神不善。秋涉江顺着她视线,只看到一棵枯死的老树,不明白这棵树为何让她屡次失态回。
忽听她轻叹一声,这一声太低了,稍纵即逝,秋涉江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
悬崖极,方是一大片平地,开满了各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中间有一面湖泊,无风自动粼粼泛着光。
红蕖疼地望着湖面,颇有些郁结,“还会挑地方掉……”
“是那个‘小宝贝’掉去了?”秋涉江失笑,师尊向来不喜,听她话里意思,似乎是当年有什么东西落在里面。
“对,你准备,我们去找。”
“是何?师尊在这等着,徒儿去就好。”
“你一个人不行,我们一起。”
也不知是何重要之,竟让她过了两百多年,还一路追至这里,他又想起来什么,拉住红蕖手腕。
红蕖看他:“怎么了?”
“师尊,徒儿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秋涉江犹豫了会,说,“时采是谁?那天在温泉,师尊梦里还喊他名字。”
“你不知?”红蕖听他语气里的拈酸吃醋,看他茫然摇,只觉得好笑。他竟然不知前攀荷峰峰主名字,何况不过这小事,还憋了一年多不敢问。
是啊,不知。
师尊的过去,他一概不知。
“徒儿只是问问,师尊不想说可以不说的。”他垂眸低首掩去失落。
“无妨。”红蕖突然起了玩心,踮起脚尖凑近他耳旁,吐气如兰缓缓,“回若见着他,你只喊‘爹’就是。”
是师尊的爹吗?他也可以喊爹……
秋涉江霎时思维滞涩,有些转不过弯来,当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