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声调旖旎,暧昧,像是有人在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我啊。”
略微思考了会,葛铮很快恢复平静,事已然败,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们不能一次损失五位大能,若阿蔓暮尚未发现他真实份,也许还有机会救几人。
葛铮神微暗:“是属防备疏忽,才让奸人趁虚而,不敢自辩,任凭主责罚。”
红蕖心中泛起阵阵寒意,垂了帘,不忍再看。
“不错。”红蕖笑眉舒,相赞,顿了顿,她柔声问:“可还有人说葛城主潜伏域多年,图谋不轨,本座该如何是好?”
复睁开时,面上无波无澜。他抬手覆上修士颅,五指迅猛刺,掌间气疯狂窜,那修士牙关紧闭,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五官几乎扭曲到一起。
他心意外,他是有将林阆长老的话记在心里,今日午间也与几人商议好,暂时兵不动,待阿蔓暮离开正戈城,再悄悄送他们回去。
阿蔓暮站在门外,目光幽幽,自上而盯住他,她不说话,葛铮也不敢抬,气氛沉默死寂。
红蕖不由自主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修士已然七窍血,双瞪得大大的直视前方。
指调般在他心轻轻戳了戳,她忽而展颜一笑,俯凑近他耳旁缓缓,“何况,本座还轮不到他们来杀。这条命,只能由你来取,且……”
巴往,停在他心位置,“林阆长老不会怪罪吧?”
那个修士此刻满血污,被捆仙索牢牢束缚,怎么都不愿跪。修逐渐没了耐心,狠狠一脚踹去,将其踢跪在地。
“属对您忠心不二,不知何人如此污蔑,说无凭,还望主主。”葛铮刚刚手刃同,只觉心疲力尽,打着神应付。
葛铮受召,风风火火赶过来,只扫了院中惨状,眉紧锁,扑通一声就在门外跪。
唇齿湿,住他耳垂,竟柔的不可思议。
初漪搬了把太师椅让红蕖坐,自己站到她后。
她眉梢挑起,姿态睥睨,这番话说的漫不经心,却不怒自威。
“请自重!”秋涉江猛地僵住,扭过,垂睫。
红蕖直起,眨了眨。转过,但笑不语。
“简单。”初漪勾勾手指,一名黑衣修押了个修士到葛铮旁,“葛城主,请~”
红裙交叠着白袍,她一缕发垂落在他肩,吐字时鼻息温,撩的他颈间微。
“属遵命。”葛铮闭了闭,心中明白,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阿蔓暮这是要葛铮亲自动手取几人命啊,当真毒恶。
修士跪的心不甘不愿,他抬深深看了葛铮,扭冲红蕖嘶吼:“女!我等死不足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不要以为这就赢了,你们这些界败类,作恶多端,迟早会被百家仙门铲平!”
“太吵了……”红蕖支着颌看葛铮,“动手吧。”
蓦地一声惨叫,修士轰然倒地!
葛铮竟是他神魂,连带着颅,一把碎。
半晌,红蕖才开,“何止来的迟,本事也通天,正戈城现可是匿了五位大能修士,葛铮,你要如何解释?”
今夜,这几人都不应该现在这里!
“属来迟,请主责罚!”
“葛城主忠心耿耿,本座自是不忍重责,不过此事终究要给个交代。”红蕖偏问初漪,“右护法,你看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