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想她这一年的经历,也不忍心再劝她,撑着脖陪她赏月。
锦年笑她多愁善,以这是你们宋人的仪式,我们夏人没那么多忌讳打发了她。
她豪冲天,一副要一饮而尽的姿态,锦年劝她喝慢,酒虽然喝起来甜,但度数可不低,喝快了到时候冷风一激最容易上。
“果韦,你悄悄告诉我,你刚才求什么了?”云璃喝了酒,绪上来,就开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谢云璃的表一变得很难过,像要哭了,锦年又噗嗤笑了一,“骗你的。我阿爸阿妈好着呢。”
清风皓月,两个人坐在院里。
“我不知。我以前以为,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觉得活着很难;但后来发现我变了,也还是很不容易,我以为是因为自己还不够。最后我发现,即使是那些很厉害的人,一夜倾覆,司空见惯,都是无常。”锦年的声音冷冷清清。
锦年带的酒不多,分一分正好一人一碗,月饼吃。
谢云璃将月饼切成两份,分给锦年,灭香烛,祭月就算是结束了。
谢云璃唱:礼成,仪式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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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也顺编了一个答案:“那我就求心想事成,事事顺意。”
“我才不说。”锦年逗她。
谢云璃嘴:“嗨,谁不想呢?果韦你呢,你为什么也一个人在外面啊。”
谢云璃突生慨,我们两个这样好不庄重哦。
谢云璃嘿嘿笑了一:“我求自己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谢云璃慢吞吞的凑到她边,搂着她依偎在她前:“果韦,我好困,我想睡觉。”
“那你呢,你求什么啊。”锦年也饮了一酒。
谢云璃尝了一买来的月饼,蹙眉慨:枣泥的,好甜。又尝了一酒,表扬锦年酒选的好,甜甜的,不辣。
谢云璃小声嘟囔,我就不能醉一回吗?
锦年笑她:“只求这个,不为自己求别的什么?”
“果韦,为什么人活着,这么难啊?”谢云璃愣愣的。
锦年又喝了一酒,声音平稳:“我阿妈有癔症,她总是把我当成死去的弟弟,我受不了,就跑来了。”
谢云璃黏黏糊糊的撒:“说啊,说啊,我想知。”
“你听到啦,我求国泰民安,太平盛世。”谢云璃得意。
主祭结束,谢云璃唱:从祭。起离开,锦年接过她手里的香,默默祈祷,希望八斋顺利完成任务,大家全而退,在香炉里,再向月神行拜礼一次。
“云璃,你是不是想家了。”锦年小心翼翼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