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着看不清表。
杨骛说话难听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在思索要不要再叫他给你把家里地拖一。
“不对,”你说:“我还能闻到。”
只见沙发上睡没睡相的女人一边将死去男人的手指拢在掌心盘玩着,一边慢吞吞地开:“其实,我有一台车。”
“他能看懂吗?”杨骛皱着眉,很难理解你的行为:“死都死了。”
便也有人回复:审员也没班上了,本没人。
有人问:血腥恐怖这不封禁?
正经的求救消息反而被海量的娱乐信息淹没,你觉得这群人比起你疯狂多了。
音太大了,我们以后会注意的,时间也不早了,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就算在这种时候弹幕也是一刻不停地刷新。
你并不回答,杨骛误以为你的意思是还能和他对话,关于这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样从你这里也得不什么答案,于是挠挠转移换题:“说起来你刚刚说我来对了,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问到......?”
长辈的祖训刻在基因里,杨骛踏踏实实一步也不接近厨房一直到今天,他甩了甩脱橡胶手套,冲着外喊到:“我洗完了!”
很快这个直播画面就变成血红一片。
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
还有不怕死地拿起手机就往门外冲,一群丧尸在后追着跑,镜竟然也丝毫不摇晃,清无损甚至近到能看到丧尸嘴巴里的腔溃疡。
杨骛啐了一,自己撑着地上站起来,又对着女人竖了个中指:“也就看你是个女的,否则你等着吧。”
离开之前杨骛见男人拉兜帽,冲他了一个温和带着歉意的笑容,同他挥手再见。
那天晚上之后,杨骛再没有听到楼传过什么声音。
杨骛从厨房走过来,看到你的手机似乎愣了一:“你字怎么调这么大,神不好,老昏花?”
而最奇怪的是,自己这个和他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不由得替他到惋惜,但他的女朋友,似乎一也不难过。
你说陆降球有问题,而你什么事都想和他一起,包括刷手机,所以才把字调大了。
不过,这也是别人家的事,杨骛关上龙,跟自己没啥关系。
不要命的互联网时代,丧尸现竟然被人当成是商机,住宅区里那些个暂时不用为丧尸现在家门烦恼层住,在阳台举起手机对着楼群尸就是一通解说:那个男人叫小帅,今天他想门买菜,结果天降横祸――那个女人叫小,是个小学教师――
这么想起来,那张兜帽男人平静的脸和刚刚青面獠牙的咧着尖牙咆哮的轮廓渐渐重合在一起,杨骛不由得到唏嘘。
你正躺在客厅沙发上枕着陆降大有一搭没一搭地拿手机刷着某音直播。
杨骛从前相信――君远庖厨。这句话从他爸爸的爸爸的爸爸中一代代传来,直到他也变成这样一个行得端坐得正,拿起菜刀并不切菜,只会用来威胁砍邻居家门的谦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