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之前那次初遇自己在他后,没有印象也是正常,而且其实那次注意力也并未在听书上,从某种程度来看确实是第一次听。
荧看着他的背影定在原地,它是明天见还是后天见。
“如何?”钟离发问,两个字紧接在饮茶后说的,唇上还占着珠,说来的字却没有黏黏连连的亲密,还是吐字那么清晰。
钟离显然未料到,哑然失笑,却避重就轻,“书中自有黄金屋,说书,不仅书当为好书,说的人亦是得有一番磨炼,语气的把握,词句的变化,多向的见解,阅历的深厚就在这小小的台上。小友年纪尚小,说书成为你的喜好兴许也是好事。”
钟离说这话,仿佛一样期待着见面似的,虽然可能是这些所谓阅历深的人的礼数。
以“类似”这样或那样的说辞作托,不懂装懂只为了话题的延续。
但是荧却难掩喜悦,甚至心里已经在放璃月烟花庆祝了,鞭炮也震得像海灯节一样闹,心里吵嚷嚷的。
“如此悟,甚好,希望小友已经有了新的喜好了。那,在便先告辞,次见,哦,说详细的话,明天说书先生有事,后天见。”钟离离开了。
是想暗指年纪小,行事莽撞吗?以往钟离的拒绝都是裹在绵绵的糖花中,一时不知这次的糖花中有没有藏着塘渣,虽然甜,但是会带来喇的痛。
不过以往,为了攀谈,也许会作违心的答复,“没有,其实我听了很多类似的,比如在蒙德...”。
荧控制不去看向那多汁的唇,磕磕绊绊说了悟。荧明明跟他交集不多,却相信他的提问从来不是为了刁难人,因此放任了自己表达的失态。
也许是就在钟离的右手边,说书人起起伏伏的音调着被风过鼻起起伏伏的茶香。
可能,还有他在边带来的安心,这次听书大超预测的投度,意料之外的沁人心脾,明明未饮茶,却有茶的功效。
可是荧想改变了,“对,是第一次看,因为想了解钟离先生的喜好,说不定今日后也成我的喜好了哦,不,是我们共同的喜好,两次三次无数次,如果跟钟离先生一起听书,多少次我都愿意!”厚着脸打直球。
先生,中午好呀。”
“安静,不知礼数。”荧压了压心脏,轻声地责备。
言行完全没有克制的痕迹了,钟离有些诧异,却还是友好应答,“小友,中午好,往常未见你听书,今日是第一次?”
没再细思那段话到底有没有新的拒绝,看着说书人喝了茶上了台,便准备收拾余绪,静心准备听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