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重宽的视线固定在电视机上,一个神都不分给樱木。
很有弹的沙发弹了弹,震动使得森重宽脚踝上的冰袋掉在了茶几上。
虽然……虽然他也有一错,但是还不是大块害的!
樱木在客厅边缘探探脑。
所以他顺着她的心意退学了,让她不见为净,这可能是他能为她的最后一件事了。
森重宽朝天花板翻了个白,为什么他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明明也是很吃香的好吗?
樱木的嘴又不自觉地噘了起来。
“……你很痛吗?”樱木忸怩地。
倒贴什么的,过一次就够了。
太长了,够不着。
本意是想照顾他,反而差害他摔得更重。
他没准备迫樱木,但是从樱木的角度看来,也许他的确是侵犯未遂的奸犯?
樱木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想靠在森重宽肩上,但是快碰到的时候被森重宽抬手挡住了。
樱木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睛,他要走?不是说了接来几周都要陪他?
樱木咬了咬嘴唇,用力地坐到了森重宽旁边。
哼,错了事也不知歉!真笨!
……哼!
樱木抢先把湿漉漉的冰袋捡起来,不太温柔地用正常的力放到森重宽现在了有一倍的脚踝上。
森重宽‘嗯’了一声,还是没看樱木。
森重宽不理他。比起脚伤,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他屋里也有啊。
但是他靠自己过得很好。
看樱木的样,好像都对他有阴影了,他自己也觉得心很累。
他沉默地背起自己唯一的一个背包。踏门时,森重宽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会回去。
二刚开学,纪的男朋友了对不起她的事,于是森重宽把他揍了。但是纪却哭着说他多事,如果他不存在就好了。
受过他对樱木的那种诡异觉,但是成年人的世界不可能只有望,就算他一个月都因为这个臭小没睡好,也不足以让他宁愿犯罪也要得到他。
准备离家去找工作的那天,他听到纪还在和邻居说:这孩成绩太差了,还不如早找份工作。
曾经他还以为真的是自己的错,是他不该没忍住,是他让妈妈有了更多的负担。等他国中无意中发现原来纪曾经想把他打掉却没成功,甚至这么多年都一直很希望他不存在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这一切不是他能改变的。
算了,等会儿就回去吧,给樱木的经纪人打个电话,相信他不会缺人照顾的。
樱木不喜他,那就算了。
森重宽的手把樱木轻轻推开一以后就收了回去,他看着电视:“你给你的经纪人打个电话,我等会儿就叫Uber回去了。”
森重宽已经来半个小时了。
樱木有担忧地想伸手调整一冰袋,不过还是犹豫着收回了手。这回他知要轻轻地坐,小声地:“我不是故意的……”
这些年他靠着汗和吃苦,一在国站稳脚跟。他没有学历,没有俊的外表,也没有几个朋友。
森重宽又忍着即将脱而的痛呼,但是不太成功。
因为从小型就比别人更大,所以他被冤枉过很多次。有时候明明是其他人先惹他,是别人先对他动手,但是最后挨骂的都是他。
没耐心地樱木很快从[小心翼翼地躲着生怕被森重宽发现]到[故意动静好让森重宽不得不注意到自己],可是森重宽就是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就是不回。
笑话,这里是樱木的家,他算老几?想坐他自然会坐。
樱木哼了一声,里冒火地转回瞪着森重宽。
没什么大不了的。
***
樱木慢吞吞地走到沙发旁站着,扭看着窗外。
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男朋友的结果,就是森重纪得孤一人把他抚养大的,但是和一般那种溺孩的单亲家庭不一样,纪把对自己和丈夫的不满都加倍投到了森重宽上,一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开始指责年幼的他。
森重宽继续看着电视,也不喊他坐。
被拉篮球队的那一年,他短暂地忘记过自己不受迎的过去,但是队友们害怕躲避的视线他也都看在里。
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猛兽怎么能和羊羔一起和平相?所以他漠视其他人,专心走自己的路。
他不需要,也不会让自己再变成那个看别人的可怜虫。
吗呀,靠一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想和他……嘛!
因为长时间地维持这个姿势,所以也有僵住了。
森重宽嘶了一,艰辛地弯腰去捡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