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不是我刚刚的样吓到了他,他可能会换一种语气来问我,知不知海里有多危险,怎么可以睡着!
“它们都迁徙到了上面来,比较好找,”夏萧因解释,接来的话他说的有些艰难:“问了好些鱼,它们都说先知被深渊吞噬了。”
我一把抱住夏萧因,不明所以的他也伸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猛地挣扎起来,前陡然一亮,一张放大的俊脸现在我前。
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在夏萧因不在的时候,我常常毫无预兆地陷梦境,同样的梦我了无数次。
我的眉又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在关系到自己生命的问题上,我总是严肃的。
“所有妄想了解接近深渊的生都会死去,我们并不了解祂,在祂刚刚现的时候我也才生没两天,我们人鱼代代传承的记忆告诉我,要么逃走要么死去,我离开了我的生地,再也没回去过。”
梦中能轻易理解的话语在醒来的那一刻就变成繁复杂乱的单词,只是我的梦境容从最开始
可当我继续回想起梦里的容时,却发现我再也没法将梦里祂的话复述来,它们变成了一连串的无法读来的拗单词,只有我的直觉在告诉我我们曾经交过,可随着梦里的容褪,我逐渐对我方才笃定的直觉存疑,我真的过梦吗,会不会是发呆的时候想多了?
从确认先知死亡后,夏萧因就拉着我找到另一小岛,在海中赶路没有了意义,夏萧因似乎被我之前的举动吓到了,把我安置到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幼年的我就是因为见到了先知被吞噬,才离开了深海。
“你睡着了,我刚刚叫了你许多声都没应答。”夏萧因语气认真严肃,对我睡着这件事十分确定。
滴淌的黑粘汇集起来缠住我的双,古老污秽的低语诱导着我。
了骨悚然的意味。
“我……”夏萧因声音有些迟疑,有些不确定:“如果没记错我见过先知。”
“深渊?”如果先知被深渊吞噬,那么我梦里的是什么……
“深渊?你刚刚说了深渊是吗?什么是深渊?”
夏萧因!
不、不对!不该是这样!
我听见夏萧因的描述再也没有力猜想其他,任务到了这里已经几乎停摆,任务对象都被吞噬了,我几乎没办法往推,自己也好像被某些东西盯上了。
我向夏萧因说了我的猜想,他也陷了回忆,人鱼的生命漫长,再遇见我之前他活了不知多少年,如何从繁复冗杂的记忆里提取有效信息对他来说也算不小的工程。
等到浑蔓延的恐惧逐渐消退后,我才松开抱着的夏萧因。
“我会为我最虔诚的信徒解惑……”
祂是有目的的,祂主动找上了先知并且吞噬了它,吞噬结束后,祂就从无形无状的状态改变了,变得污秽、黏腻,还企图用那胶状凝成的手向我试探……”
“夏萧因,”我的声音颤抖着,睛一错也不错地盯住夏萧因,不想错过他的任何反应:“我刚刚……真的睡着了吗?”
“怎么了?怎么睡着了,是梦见什么了吗?”夏萧因担心的问。
无非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了。我躺在沙滩上想着。
日似乎又回到了先前,他去捉鱼给我吃,我在岛上等他。
一连串的问题将夏萧因打了个措手不及,也可能他从未见过我这样癫狂又可怜的模样,他重新抱住了我,犹豫了很久后才告诉我。
“我知你想要的答案……”
既然是先知,趋利避害的能力应该拉到了极致,连幼年的夏萧因都会凭借本能远离,先知怎么都不应该死掉。
我被我的想法逗乐了,才对着他摇:“了个噩梦,你怎么现在回来了,问到了吗?”
我的状态在夏萧因的安抚有些好转,听见这话有些疑惑:“这么危险,所以那些深海生都迁徙上来了吗,那为什么先知会被吞噬。”
我睡着了,这说明我真的梦见了什么,可我梦见了什么?最后半记忆在我刚刚的问话中消逝,现在回想什么都没有了,我嘴里无声的念叨着,我清晰的认识到自己陷了某种谵妄的状态,可这本就是矛盾的,像陷绝境的困兽,我捉住了夏萧因先前提过的“深渊”这样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