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样，只敷衍：“是。”

        月染听罢欣喜万分，觉得他的故事已经成功了一多半。又想到小为什么不能直接纳他郎君？或许是家里正室善妒，或许是家长她严格，又或许是因为她本人就有比较的戒心――月染自己也知，他今天这样谎话连篇就为了让心上人收留自己，属实很不礼貌。既然如此，他之后便要对小千万般温柔贴，来弥补这个初见时的坏印象。

        车从后门了公主府，又绕过了那几个还在封着的院落，才到达能住人的地方。温雅把车上的小少爷赶去，却见他自觉主动地了屋里，颇为殷勤地要拿茶壶给自己倒。

        然而公主府的主屋也已经一年多没住过人，茶壶只是忘记收拾还留在桌上，里面自然没有，于是月染又要去找烧的炉。

        温雅打算先在这里等着她的禁卫从官署带回消息，便起灯在榻上坐：“别忙活了。”

        谁知月染见她坐在榻上（正常思维能想到是因为嫌椅面），就以为心上人带他到别院就要那事，不由得害怕得心里狂。他只想着看话本的经验，顺利的故事里两人都是先互生意再心交，若是顺序反了便会艰难百倍，连忙定地拒绝：“不、不可！这必须、必须是两相悦才可以――”

        温雅颇为惊愕地看向他。

        月染还以为这话惹她不快了，立刻支吾着退让：“那、那……只要您说一句喜，就、就也行了……”

        温雅觉得他病得不轻，便也不再回应这小所说的胡话，只得从榻上站起来，说了句：“你在这待着，有事叫外面的人。”便离开去了东房。

        她在东房翻了翻新修订的《大周全图》，就听见主屋那边的小少爷使唤公主府的人颇为顺，又是打沐浴又是挑选衣裳，俨然将这当作自己家了――说的也是，谁让他那脑壳里不似常人的东西要上赶着当“外室”呢。

        不过温雅此时倒没觉得如何，然而等到去官署查人名的禁卫小刘颇急地回来，却带来了令她震惊的消息：通过初筛的名单里并没有“魏霜”此人，不过擅长记忆人脸的小刘翻了所有当前通过初筛者的相片，发现这名因“偶遇”接近温雅的小少爷正是继任北凉王温月染。

        温雅深了一气，这大概是她离危险最近的一次。因为那小明显是装疯卖傻，她便报以对碰瓷者的警惕，却完全没去想，如此明显的碰瓷还会掩盖着更深层的目的。

        看来还是她懈怠了，而且也是因为温月染这样的刺杀者并非温雅习惯对付的目标。她通常的敌人所恨的是周朝监国军而非她个人，他们很清楚倘若对温雅个人手，必会遭到监国军不计后果的报复，因此便不会在人上加害于她。

        然而这康明帝昔日政敌的遗孤并不相同。虽然他恨错了，但青荬他们所探到的报，温月染确实是恨温雅个人的。他的目的如果是与温雅同归于尽，那便是同样地不计后果，自然也不会畏惧于监国军的报复。

        这倒是有些棘手，尤其是那温月染似乎比她预料中的聪明许多。温雅复盘了一遍，也没发现他这演技漏过分毫的脚。

        不过她再一想，却也觉得没什么关系。北凉王残党气数已尽，个人再何种挣扎都是螳臂当车――那小演得再好，也有的是让他演不了的办法。

        温雅走到主屋窗，听着里面洗澡的动静，在换了一次之后，她便从门走去，同时招呼自己的禁卫跟上。公主府的人自然不会阻拦主，何况温雅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们便安静地退了去。

        里面的月染正想着他要泡了花浴，再换上仙气飘飘的月长衣，一定能让他一见钟的心上人刮目相看――话本里是这样教的，平日里衣着平平无奇，而心打扮之后便能形成反差，反而令人十二分地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