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她会把自己交给橘他们,他只是替了真正的卧底警察卡利斯的一名杀手,现在受命暗杀线人的行动暴了,剑崎再笨也绝对会察觉问题。
但是,在抬起手的那一刻,意识瞬间倾泻,因为失血过多,始昏迷倒地。撑着伞的女人着急凑上来,不可避免地看见他后背的伤,以及平时隐藏着看不见的纹。她当然认得来,也必须认得来,那是帮派级才有的“荣誉”印记。
犹豫片刻,剑崎脑海中浮现始与天音和谐相的画面,指尖抖了抖,叹了气。
还能怎么办呢?
趁着夜至深,人迹罕至,剑崎连拖带扛,偷偷把始带回了租屋。
总之,相川始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不再污浊,更不沉重,只是伤隐隐作痛,大概已经心理过。某个瘦削的影隔着一门帘,在厨房忙上忙,粥的香气在租屋蔓延。
客厅外面的光透来,外放晴,大概是翌日午,他睡了整整一天。十几天的潜伏,始快以为自己熟悉上铺仄的天花板,以及船舱里海的气息,他几乎有种错觉,自己骨里都沾染着鱼腥味。但此时此刻,那份记忆全然被维持已久的日常覆写。
作为无数人中脱颖而的杀手,始的质自然过常人,虽不至于当即恢复,却勉能动,能起。
“诶,你先好好躺着吧。嘛,你房间锁着我不去,只好先把你放沙发上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其实也是搬不动了,别差异到底存在,剑崎能把人拖到这里就算不错了,后来还又是理伤,又是换衣服,又是的,忙完了再去煮饭,接着就更懒得重新把人挪走,动来动去,也不利于伤恢复。
剑崎端着粥到始边,得到的却是他审视的目光:“为什么要救我。”
她心里不舒服,于是撇着嘴:“你那次不也救过我吗?我又不是以怨报德的人。你不谢我,还先质问一通,到底讲不讲理,怪不得你这人没什么朋友。”
“那不一样。你知了吧?所以为什么救我。”始再调。
剑崎同他神对上,一咯噔,也晓得对方的意思,无非是他那层份在两人间本已朦朦胧胧揭开了。她垂着睛,叹气:“想救就救了,我才不你是谁。再说了,如果你要是死在那里,天音会伤心的吧?好了,别说了,先把粥吃完吧,等冷了。”
始沉默不语,接过粥,一一吃着,也不知心里想什么。
他养伤很合,在剑崎给他换药时还客气地说谢谢,倒让女孩心生别扭。也因此始伤恢复得飞快,没半个月就能起自如,至于伤势的来,剑崎替他朝橘圆谎了。
等能正常行走,始利落地搬回自己的房间,沙发睡得怎么也没床舒服,伤还是需要剑崎来理,毕竟在后背够着麻烦的地方。换药时两人都不说话,也没什么暧昧,似乎半没有电视剧中应有的突飞猛。
对于始这毫无波澜的反应,剑崎还有几分不满,倒不是指望这家伙突然嘘寒问,好歹面能柔和些,偶尔琐碎地聊几句,来日常话题,也显得亲近些。否则闲暇时,她总会妄想这家伙那个纹到底代表什么,背后潜藏多少秘密,因此不安得难以睡。
说到底,相川始对于她而言,是同伴,还是对立面都尚未有定数。某天夜里,她不声不响就被那人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