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不。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先帝称赞他很有才能,因此众人商议推举他中督。我认为禁军营中的事,都拿来跟他商讨,就一定能使军队团结一心,不同才能的人各得其所。
接受遗命以来,我日夜忧虑叹息,只怕先帝托付给我的大任不能实现,以致损伤先帝的知人之明,所以我五月渡过泸,深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现在南方已经平定,兵员装备已经充足,应当激励将领士兵,平定中原,希望用尽我平庸的才能,铲除奸邪凶恶的敌人,兴复汉室的任务托付给我,返还旧都.这是我用以报答先帝尽忠陛的职责。至于理事务,斟酌理,毫无保留地贡献忠言,那是郭攸之、费祎、董允的责任。希望陛能够把讨伐曹魏,兴复汉室的任务托付给我,若不能完成,就治我的罪,(从而)用来告先帝的在天之灵。如果没有振兴圣德的建议,那就责备郭攸之、费祎、董允等人的怠慢。来揭示他们的过失;陛也应自行谋划,毫无保留地献忠诚的建议,采纳正确的言论,深切追念先帝临终留的教诲。我激不尽。今天(我)将要告别陛远行了,面对这份奏表禁不住泪纵横,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愿陛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亦宜自谋,以咨诹善,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激。
亲近贤臣,疏远小人,这是前汉所以兴盛的原因;亲近小人,疏远贤臣,这是后汉之所以衰败的原因。先帝在世的时候,每逢跟我谈论这些事,未尝不叹息而痛恨桓帝、灵帝时期的腐败。侍中、尚书、长史、参军,这些人都是忠贞善良、守节不逾的大臣,望陛亲近他们,信任他们,那么汉朝的复兴,就指日可待了。我本来是平民,在南阳亲自耕田,在乱世中苟且保全命,不奢求在诸侯之中名。先帝不因为我份卑微,屈尊驾来看我,三次去我的茅庐拜访我,征询我对时局大事的意见,我因此十分动,就答应为先帝奔走效劳。后来遇到兵败,在兵败的时候接受任务,形势危急之时奉命使,从这以来二十一年了。先帝知我事小心谨慎,所以临终时把国家大事托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