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理。"
(最后一通电话,是关于遥遥无期的假期,是他们或许永远无法到达的乐土。)
"那么你什么时候和――"
Finch笑了。在John Reese死去之后这四个月来第一次笑得仿佛忘尽前尘。
至于为什么叫《科罗拉多》――
"为你效劳。"Reese夸张地答。他能想象电话那他心一定很好,像纽约今天万里无云的天气。他听到他追问:"我们几会合――"
至于死,谁在乎呢。
他无声地微笑着摇,直到有一滴两滴泪夺眶而。他知自己万劫不复。
其实是在写之前我自己脑补一段对话,个男人居临地絮絮叨叨“一堆碎石有什么好看的”,而矮个男人好像刚了噩梦,疲惫地反驳说“科罗拉多并不只是一堆碎石,并不是……”。
最后,John Reese慢慢笑起来这样评价。他看起来像要吻他,虽然只有一秒而已。
"梦见你死了。"他胡乱抹掉自己角可笑的泪痕,接着第一次不不顾直直望对方里。那人没有避开,他们长久地对视。
Finch想想也没错,于是:"假期。"
最后作者的话也特别动人,在这里也贴一段:
"你梦见了什么?"John Reese勾起嘴角饶有兴趣地问。
"但在假期之前还有件事。"
"调取记忆。"
"调取记忆。"
"调取所有关于我,Harold Finch的记忆。"他达了最后一命令:"然后删掉它们。"
反正到目前为止他们仍然活着,分享着一只狗、一份工作、一个煎绿茶摊、一把电影散场后的雨伞的关系,活得好好的。
耳边只剩车载广播对"人造仿生肌肉"喋喋不休的科学家访谈,John Reese犹豫了一,转恼怒地将它关上。
Harold Finch看着金阳光在他灰白相间的短发上跃,如同在一俗气的电影中一秒就要接上的恶俗浪漫镜。在那恶俗的浪漫镜里,John Reese的抬纹、小肚腩和长睫投漂亮阴影的里闪动的坏主意,都迷人得像个诗句。
"什么?"
"去科罗拉多。"他很想不顾一切这样回答。
科罗拉多不只是碎石,碎石也不只是碎石。它们都是我该死的着你。
"假期?"Reese笑了,"多久?我们在哪儿会合?"
他深深气,镇定地开:"等今天这一切都结束后,你会在公寓的衣柜屉里找到支票、购房合同、机票和一本护照,John Reese的护照。落地后房屋经纪人会在机场等你。欧洲比这儿冷,确保你穿得足够多。还有,这次不用带枪了。"
(去科罗拉多吧!去拥抱对方吧!我很想这么说,但我又觉得对他们来说很难,顺着暗河缓缓淌在血里的是无法表达的,他们上永远有着更重要的责任,而彼此也清楚他们更希望对方能将号码看得更重,所以自己的好像变得轻易,变得无足轻重了。不过我知,他们是懂彼此的,懂得经历了黑暗后获得光明和救赎的珍贵,懂得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珍重。)
"什么记忆?Harold,你怎……你还好吗――"
(看到这里又哭得稀里哗啦,四借仿生人之说了,终于得到了宅的承认。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斯人已逝,宅在受迟来的的同时,只会被痛又一次凌迟。)
d Finch长久地凝视他。他衬衫领中若隐若现的锁骨,他嘴唇上方青胡茬,他疲惫凹陷的眶和其中意外明亮的双,以及他额皱纹边污浊的血迹。
"去哪里?"然后重新侧过来,低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