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在边教的二儿,长成了一个只会用肌肉思考的笨刀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家人们。
老庄主虽然也是个大老,但他被秀才妻弟鄙视了一辈智商,对于当家人不能只有武力也得有脑这件事认识非常深刻。
天大乱的年景,一个只会用肌肉思考的当家人是掌不稳大刀会这艘小船的,趋利避害甚至火中取粟的智谋和大的武力缺一不可。
他这辈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一个文武双全的儿,他的两个小王八,一个只会文一个只会武,气得老庄主经常想把他俩一块回娘肚里去重新厂一遍。
老庄主是个直刀客,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他这么想了,也这么说来了。
“儿啊,你怎么就不会武功呢?”
纪平彦知自己这些天的努力终于快到了收获的时候,笑得十分灿烂:
“我虽然不会,但是我婆娘会啊,我不能打的架让她去打。”
老庄主一茶了来。
“亏你个孙说得!”
纪平彦打小就是废柴,他的思维方式和笨刀客们不一样:
“但我婆娘就是咱家最能打的啊。”
老庄主都气笑了。
“怎么着,你还能让那丫替你庄主,给你打个当家的回来?”
纪平彦俩手一摊。
“您老人家要是同意,那也不是不行啊。”
老庄主本来还想继续骂儿,然而他一琢磨,这事还真不是不行,到嘴边的脏话突然顿住,老庄主捧着大茶碗陷沉思。
良久,他突然笑开,然后又收敛了笑意,放茶碗大金刀地坐在虎椅上,纵横江湖几十年的老枭雄,连神也像纪家那祖传的厚重大刀一样带有令人窒息的压迫力。他缓缓:
“外甥像舅,老话还真没说错。但你对丫……”
纪平彦直呼好家伙,我怀疑我婆姨为了家产睡我,你怀疑我为了家产睡我婆姨,你这脑回路可真是我亲爹啊。
“爹啊,我牙还没换完的时候就说过想娶她吧。”
一个是大儿,一个是最得意的徒弟,在老庄主底长大,彼此有几分真,自然也是看在里的。
老庄主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心想自己真是被心理阴暗的酸秀才带坏了,在这瞎想什么呢,多伤孩心呐!
“就算要成亲了也收敛一,庄上还有小孩儿呢,你俩那天苞米地都被看见了。”
……这个老不羞的在说什么啊,太有辱斯文了!读书人脸颊涨红,拂袖而去。
这天晚上,老庄主拎着一坛酒了忠义堂。
这里摆着所有为帮派牺牲或有功劳的兄弟的牌位,老秀才的名字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