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着动静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或许是最近逗纪平彦逗多了抗增加,这回倒是忍住了笑意,面上淡然:“味增汤。”
去它就意味着和这个世界失去了大分联系。白每次P盲都觉得自己置于一片虚无中,只有指尖碰到的和面才是鲜活的世界。于是椅不再是椅,而是被知分割成了的椅背,有些碍事的扶手,以及缓缓俯碰到的暄坐垫。
纪平彦同学没有实践经验,但并不是不懂事的小白,他是有sub德的,此刻抱着想给人狗的心思,不会因为一句客套就真的自己拿主意。他翻了一遍菜单,虽然理智告诉他烧鸟是不错的选择,瞎拿着也方便,但属于D的邪恶心思一时间占了上风,蠢蠢动地试探:
白神一松,正要提起个话题将自己反常的行为遮掩过去,纪平彦却是福至心灵,意识到自打了餐厅白整个人都紧绷着,只要自己不声,白过上几十秒就会叫自己,这是紧张害怕了?
而从纪平彦的视角看来,白举手投足不再有前几次见面时大方自在的潇洒,一举一动都像是被慢放,多了几分拘谨小心。
白闻言心满意,把墨镜摘掉,一双蒙着白翳的盲。
她端起茶杯也抿了一,低着试图遮掩住尴尬,但的确是有些如释重负:“那你坐过来吧。”
白:……小东西还锐。
服务员递过菜单,纪平彦打开来还没细看,先问:“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您念一遍?”
现在却并着坐得十分端正,一手搁在膝盖上握着盲杖,另一手犹疑地伸来碰到桌沿,然后小幅度地往前挪了挪调整距离,把盲杖收到腰后,双手很规矩地交叠搭在桌边,颌微收。
白语调平稳,脊背也是直的,并没有直白地表自己失去视觉带来的恐惧和不安全,只:“没什么。”
“寿喜锅行吗?”
服务员离开之后白看起来并没有放松多少,双手拢着温的茶杯,轻声细语地试探着唤了一声:“平彦?”
服务员的素质还不错,一打见到个残疾人的惊讶已经被藏了起来,递到前的菜单却没接,平静地惯例问到:“好的,寿喜锅一份,不要别的了吗?”
“呃……”纪平彦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白的“瞎论”得失态了怯,清清嗓收回手,打开菜单假装刚才无事发生:“那再来两串烧鸟?您喝什么?”
纪平彦:“啊?”
啥叫段位差距啊兄弟们,果然我这辈就是给人玩的命啊。
“那就这个。”
纪平彦记得上次在酒吧见面以及在车上时,白坐着的时候要么一只脚底踩着东西,要么双叉开,喜整个人窝座椅里慵懒靠着,完全背离了符合传统标准的女仪态,但姿态舒展,带着痞气十足的压迫力,倒也是很有个人风格。
纪平彦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一时没说话。
服务员走了之后,纪平彦猛灌两大玄米茶,深觉自己就像个拿摔炮的傻小孩,刚从兜里掏来想搞个恶作剧,结果一转就被人一发东风快递给炸迷糊了。
白闻言一挑眉,神被黑墨镜挡住,但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落在纪平彦里让他不禁产生了被看穿的心虚,正要开找补,白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还有几分怅然,演技十分有层次地沉片刻,:
白平日里是视觉动,属于看书不嫌累,但听书就一听就走神还犯困的那种人,这会儿自然没兴趣听人报菜单,她在陌生环境里不自觉声音也放轻了,:“不用,你看着,我没有忌。”
纪平彦耳朵都快烧起来了,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萌新小D哪里受得了这么猛烈的撩拨!他啪一合上菜单,表面非常镇定地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我坐到对面去,您能觉到我在旁边,会不会好一些?”
能看来她在尽力地保持仪态避免狼狈,但适得其反,盲态十分明显。看得纪平彦嘴角微翘,心里像被猫挠了似的。
“这个……我倒是喜的,但瞎了之后不太方便,就没吃过了。你要是不嫌麻烦,那倒也行。”
纪平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给自己续了杯,:“咱们坐的地方在里边,没有邻桌,您不墨镜也行的。”
“哎,怎么了?”
没有了墨镜遮掩,白努力克制的不安其实看起来很明显,她又唤:“平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