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路远,我们刚到。”白打开车灯:“清醒了就好,快回去吧,别在路上又睡着了。”
纪平彦普通话说得标准,但吐字习惯还是带着些西北风味,白大学时有个室友也是陕省人,所以她能够通过细节辨认来。
不过如此,没劲。
她也曾像纪平彦一样,在青正好的年纪里遇到癖投契又相谈甚的人,一见钟,怦然心动,期待一段浪漫的展开。
她在愉快的线实践过后无可自地上自己的搭档,想象着后半生要如何与这个人共度。
虽然一副没见识的儿样,容易害臊还不禁逗,可沟通时又大方不局促,把好都写在脸上,坦得可。
然后在一次次失望和争吵中渐渐麻木,或许心底还藏着年少时的幻想,但已经提不起激,哪怕日夜盼望的人真正现在前,哪怕自己也同样心动,那该死的属于疲惫成年人的理智小人还是在心底冷漠地讥讽。
白的确是打算奖励他的,没耍什么dom的恶趣味,决定将梅鸡作为他明天的早饭。
纪平彦站在车门外,犹豫一,保持着准备关上车门的动作,有些小心地看着她。
我曾无数次怦然心动又失望,这个人又能有什么不一样?
小哈巴狗得到准许,乐颠颠地,挥挥手跑远了。
隶显然为这优待到惊喜,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选择的权利,怯怯地多看两她右手里的芝麻香松。
长得也眉目周正,西北男人典型的眉大睛,是白最喜的那款长相。及肩长发只是让他上多了几分艺术气息,绝不会将他错认别。
睡在瓷砖上的隶听到声音已经起,脖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他跪在门,门开后俯叩首,临时的小玩没有叫主人的资格,作为件更被剥夺了说话的功能,只能沉默行礼。
纪平彦再困也能看来白这是一直在等他睡醒,残存的困意彻底飞天外,尴尬又懊恼。
纪平彦在这时突然醒了,睁开双,迷迷糊糊间对白笑了一。
“唔……我们到了?”
白靠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走神,但视线不经意间落到纪平彦上,心底的倦怠又不知不觉中散开。
她拆开饭团外包装,将芝麻香松扔到地上,单手拎着隶的发,扯得他一个踉跄向前扑倒,白一脚踩上他,隶的脸颊压上饭团,她看着他狼狈模样,愉快地笑了起来。
“赏你的,慢慢吃吧。”
“顺路而已,不客气。”
灯,也没叫醒纪平彦,就借着昏黄路灯照来的光亮静静地看着他。
“芝麻香松,梅鸡,喜哪个?”
白掏刚从楼便利店买的饭团,已经过,温度刚好,散发着的香气。
白开车回家,今晚的悸动已经被抛在脑后。
玄关灯光自动亮起,她踢掉鞋换上睡衣,走卫生间。
作息健康的乖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钟非常糟糕,尬笑两声,打开车门准备逃跑:“嗯,谢谢您送我回来。”
她的确在仿佛毫无尽的等待中变得疲倦麻木,但也不至于把自个儿得和苦剧主角似的。
“好乖,一直在等我啊?”她蹲,摸了摸隶的脸颊。在寂静的夜里,这轻声细语显得格外温柔。
男孩侧微张着嘴睡得很沉,长长的睫在投一片阴影。
对于白来说,纪平彦的心思简单得她可以一望到底。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您可以叫醒我的……对不起。”
白神瞬间温柔来:“嗯,睡够了吗?”
还算识趣,比上回那个懂事多了。白家门之前还在想,这隶要是敢睡着,她就直接把他连人带行李一起扔家门。
隶脸上带着几分困倦,乖巧,侧脸温顺地蹭蹭她掌心。
但她受到他的好时,并没有什么猎彀的欣喜,反而有些惘然若失。
白好像忽然懂了什么,微笑:“到宿舍了记得报个平安?”
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遇到Dsub时的激动,他们彻夜畅聊,难自已,火焚。那时她真的认为这就是上苍给她安排的最终答案,期待着疫结束后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