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快乐的小金犬,终于碰到一个愿意跟他聊天的A,连脚步都雀跃。
男孩像只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跟上来:
“我其实也是猜的,没想到诈你一你就招了,果然是小朋友。”
男孩怔了一,见白脸上笑意不似作伪,才稍微放松些许,没那么害怕了。但整个人还是僵的,仿佛灵魂已经离开地球。
白P达滴滴报警,用没受伤的右手肘撑在轮椅侧方短扶手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没什么,以后门注意安全,再见。”
“哦,那确实应该请你喝大人喝的东西,老板,两杯咖啡!”
白记者一个老狐狸的笑容。
“不是学医的,家里没人生病,但你真的很懂这些,一打能看我的损伤位置,甚至连颈椎是C段都知。”
现实并不会像慕残圈的dpw小说一样,两个dp一见面就相见恨晚,在一天之快速完成从认亲到恋同居的过程。白甚至丧心病狂地从到尾都保持着真残疾的人设,半没有坦白真相的意思。
“你……没看错的话应该伤在C段,不知你上有没有觉,那个,以防万一,要么还是去检查一?”
白觉得这时候笑来实在有不礼貌,但她真的忍不住,连虎牙都来了。
“!”
“我之前在网络上和……嗯,接过一次,我一说我是D,对方就开始骂我,话说得特别难听,我后来就不太敢了。虽然我也听说过有些人不介意,但我可能运气太差了吧。”
“那么,谢谢你送我回来啦,再见。”
男孩脸变了,绷紧往后缩,仿佛一秒就要逃跑:
“当然不生气,前面路有家饮品店,走吧,请你喝东西,我的小恩人。”
男孩快步跑过来,在她轮椅前蹲,踌躇片刻,最终却只是说:
“你这么怕我骂你什么?”
“家里有人生病吗?”
男孩低着,边走路边踢着路上的小石,有不好意思。
白微笑,抛炸弹。
男孩中闪过一丝慌乱,面上撑着镇定跟白对视,摆在专业记者中看来非常刻意的疑惑无辜表:“这些不是基本常识吗?”
“中毕业?”
跨一步挡在白轮椅前面,虽然对于把对方的残缺摊开来说这种戳人肺的行为有犹豫,最终还是持:
白用掌推动轮圈,绕开他往前:
而男孩明显没有经过什么社会历练,还带着象牙塔里的天真烂漫。虽然暴属之后,看向她的神带着几分想要亲近的跃跃试,却是澄澈净的。
男孩有些猝不及防,怔了片刻还是意识礼貌回应:“啊,好,再见。”
他巴巴地:“你不生气就好。”
白转着轮椅离开得毫无留恋,却在小区大门之前被人叫住。
“小朋友,你是慕残吧?”
她用肘勾住轮椅扶手,回看去。
白礼节的忍了忍,对上男孩尴尬告饶的可怜模样,实在没忍住笑了:
“一个人的行为总不至于让我报复社会,说到底挨骂也是我自己变态,没办法的事。而且我真没想到会暴,你也太锐了,你不会是警察吧。”
“我不是小孩儿,我都快毕业了。”
对于白跃的话题,男孩神更茫然了,顿了一还是回答:“没有啊。”
“大学!我再开学就大五了!”
“那你还大度的,看到我倒在那里也没扭就走。”
“别装傻,你说话都结巴了。”
白眨了眨,仰着仔细打量他,突然问:“你是医学生吗?”
意外带来的曲虽然有些波澜,但其实也只是生活的曲罢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走到小区门白停轮椅,微笑着向他别,手扬起,晃了晃手腕。
“我骂你什么?你刚帮了我呢。”
“,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就是凑巧路过。我还是怕你受伤才多嘴暴的,你别骂我。”
男孩耳朵通红,脚:
“恩人不敢当,你不骂我变态就行了,我真的就是凑巧路过。”
男孩楞了一,很快:“不,我是学古建筑的。”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