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清直接红得跟煮熟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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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轩收回湿乎乎的手,欣说:“那在我好之前,我便靠你了。”虽然他心中想的是自己这样该怎么照顾妹妹,但为了妹妹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还是顺着她说了,比起妹妹那张伶牙利嘴,沈轩发现自己更怕妹妹的泪。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与兄长你闹别扭,你就不会……哇――”沈苑清的泪止不住地往外,哭得可谓是天崩地裂。
沈苑清听着兄长安的话语,心中却酸涩得越发厉害,她握紧拳,止住了泪,定地说:“以后…我不会再任…我会好好照顾兄长的!”
可如今…沈轩想到现在的状况不由得叹了一气,且不说一个瞎还能不能写好字,他本来今年是准备要京考试,路途遥远,他这样实在是寸步难行。
先生劝他参加科举,他也想着考取功名给妹妹更好的生活,17岁便成了镇上最年轻的秀才,字画也是越发值钱。
沈轩听着她噎的声音,心中也为之一酸,细细密密地如针扎般刺着心。他顺着声音的方向伸手来,摸摸索索摸到了那一张被泪浸的小脸,大拇指拭着一滴刚落的泪,失笑:“瞧瞧你,哭成了一个小花猫,失火的事又不是你我说了算,你也差丢了命,如今你我都还活着,那不就足够了?更何况王爷爷不是说我的盲症还有转圜的可能吗?”
沈轩听见妹妹的问题,脸上泛起一片薄红,小腹坠坠胀胀,实在是到了极限,也顾不得礼义廉耻,吞吞吐吐说:“夜…夜壶在哪?”
沈苑清缓缓走到床前,兀自站着却不发一声音。
“呜…呃…呜…”沈苑清紧紧咬着嘴唇,但哽咽声却止不住的往外漏,终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铺在床前痛哭了起来。
“吱呀――”随着木门打开的声音,沈轩一从沉思中惊醒,脸上随即浮上温柔的笑容,一扫刚才的忧郁的面容。
沈轩刚想躺在床上,一扭,便觉小腹涨满,有酸酸的,沈轩不由得了冷汗,想开询问夜壶,可又羞于,只得忍着等沈苑清离开后再自行解决,可他却不知,沈苑清随时随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沈轩眉微微皱起,紧紧抿着薄唇,手还微微扶着小腹,沈苑清心中一,急忙赶上前去问他怎么了。
沈苑清说一不二,风风火火地开展起她的照顾人的大业,不停地问沈轩想要什么,沈轩不愿打击她的积极,便要了一壶茶喝,一杯茶还没喝多少,沈苑清又立添满,沈轩只觉得自己掉了茶湖里面,一又一地灌。直到一壶茶都被沈轩喝完了,这场酷刑才终于结束。
沈轩虽看不见,却能闻着沈苑清上那淡淡的茉莉香味,他打趣:“怎么不说话,难你成了哑巴,咱兄妹两一个瞎一个哑巴,都可以去街上卖艺了。”如若往常,沈苑清听着这话定是要和他理论个几回才肯罢休,可如今却安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