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对上,他开夹枪带棒的,“哟,是我来的不巧了。”
那天莫名其妙地从房间逃走,她怕他问,可他当没发生过一样,她又心虚。
甩不开陈瑕,也怕他真跟余屏音告状。
“神经病。”她骂完,又愣愣地盯着镜盯着那颗痣。
“这颗痣不好,散家,要掉。”她指着自己的痣,对照图上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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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过他的时候,陈瑕恶狠狠地低声说,“余瓷,不想我跟你妈告状,就别他妈跑。”
I do it exceptionally well.”
额上那颗痣这会儿无比瞩目。以前妈妈说额心长痣好,大富大贵。
“我觉得这颗痣长得正正好。”陈瑕凑近,镜里也映他的脸。
俩人都蔫了。余瓷由着陈瑕跟陆斯宇一左一右,像两大护法似的跟着她。
“我和小瓷,是真心实意好好恋的。”陆斯宇有紧张,这话说得磕磕巴巴。
“怎么不关我事,”陈瑕无赖似的跟她后,“抵制早恋,人人有责。”
她对着看了半天,那颗痣却不在正额心,往一侧偏,恰好长在散家的位置上。
她要是真的可以,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就好了。
“利用什么?”陈瑕声音放大,诧异地看他。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幼不幼稚。”
他拽住余瓷手腕,“你俩是真心实意好好恋的?”
心少了一拍。
陆斯宇跟陈瑕打了个招呼,“弟弟。”
陈瑕大喇喇地走店里,后跟着齐迟星与施凡。
“你俩是真心实意好好恋的。”陈瑕气极反笑。
“Dying is an art, like everything else.I do it exceptionally well.”自西尔维亚 ・ 普拉斯《Lady Laz-arus》大意为:死亡是一门艺术,和其他万一样。而我不可思议地擅长。
“还没跟你计较呢,”他瞥了一纸袋,“送陆同学的啊,里边是什么?”
“弟弟……陈同学,”陆斯宇眉拧得更紧,“你不该利用喜,威胁小瓷。”
但这会儿心虚,她拿了纸袋,跟陆斯宇说,“走吧。”
若是平时,她一定跟他斗嘴,问他装什么林黛玉。
他也知,拿妈妈压她最有用。
“不关你事。”她推开店门就走。
刚把首饰盒放印着店名的纸袋里,店门上的手骨挂饰又一次发空灵的响,她跟着声音看过去。
她微微皱眉,“什么。”
从步行街绕去图书馆的路上,经过一个痣的店,溜溜的黄长纸印着痣相图。
她从前从来没注意过。今天那里多了一个镜,摆在店门。她不住凑过去看。
镜里的这人勾起嘴角,“最好你上天地,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