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么样?能气到邬铎就算她赢。
岳姚没说话,自始至终她一直站在昏迷的男人床前,紧盯着他的脸,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所不同……
见岳姚不但不恼,反而以牙还牙,一句话就自己挽救了的风评,邬铎脸上瞬间冷了不少,看向岳姚的神中夹杂着怒气。
此话一,众人的目光重新移到男人的脸上,只见他面颊凹陷,颧骨突,看上去瘦得只剩包骨了。
狭窄的卧室此刻乌泱泱涌四五个人,倒是显得有些拥挤;背光而建,阳光透不来,整个屋都昏昏暗暗,如今更是又闷又挤,虽说墙因墙脱落而坑坑洼洼的,但整间屋胜在净整洁。
院里养着不少鸡鸭鹅,一个小男孩端着一盆由各种米糊混合而成的饲料,放在了家禽中间。一大群鸡鸭鹅簇拥而上,或尖或扁的喙啄米。
前几日床上的这个男人,也就是他父亲,与一伙矿友挖到了一古老而神秘的遗迹后,回来后就浑浑噩噩的,嘴里念叨着自己发了财,随后更是疯般在大街上又叫又喊,男孩追了一路也没追上。后来他父亲跑到一半忽而昏死过去,抬回家也至今为醒来。
池杰听后,若有所思:“看来那秘境中的邪祟有能控制他人神志,甚至致人疯昏睡之能。”
信胡诌是吗,这谁不会?
岳姚察觉到一,开问:“你父亲他,一直都是这么瘦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忽然来了一个满风尘的千机门少年,他手扶着门框,气吁吁:“于师弟,他、他醒过来了!”
于师弟,正是当时千机门派遗迹中探查的那位弟!
“池师兄!池师兄!”从外面忽然传来一急促的声音。
小男孩赶忙:“父亲他以前绝不止有这么瘦的,怎么,怎么突然……”
岳姚知他心里一定憋着气,只是碍于人多,没有发作。
她的这一番话留白,但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话里留的几个关键字就足以让人联想到一大戏了。
加掩饰的得意与嚣张。
一行人一路上气氛诡异的平静,但好在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最南边的一小院落。
屋里唯一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昏睡在床,安安静静。
起初他们只觉得这里条件差,人瘦没什么,但仔细一看,男人瘦得有些太离谱了!
男孩接待了岳姚一行人,听闻他们的来意后,便领着他们来到后院。
岳姚叹了气,故作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别以为你这几日为我端茶倒就能赎罪,想想自己曾经的那些事,桩桩件件皆是十恶不赦,其罪可诛。若不是你兄长求,我怎么可能还愿意将你带在边?”
小男孩替床上的男人掖了掖被,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娓娓来。
男人双轻阖,呼匀称,旁人若不知发生了那样的事,一便会觉得这人只是睡着了。他肤蜡黄、底有极重的乌青、嘴唇微微发白、还有……
的确是了,岳姚不久前见男人疯跑时,他即使看上去神疲惫,但整个人还算健朗,如今仅仅过了几个时辰,就瘦得脱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