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煮好汤圆端来,递给李念,也坐在床边。
“没什么。吃完了?”
程树不再跟她说话,只默默地卧室拿了拖鞋,蹲在李念面前,撩开浴袍摆给她穿上。
程树收拾好厨房,走过来正好看到赤着脚的李念。
电影里演绎着男女,李念看的迷,慢吞吞嚼着汤圆。
“没什么,”发现程树在看她的睛“别看了,洗澡太。”
她站起,快速冲掉上的泡沫,没有带睡衣,从柜里翻浴袍套上,不想穿鞋,赤着脚开门去。
“哥哥,有冰棍。”李念指着冰柜,看向他。
她觉得委屈,心像被厚厚的墙堵住,鼻腔有些酸楚,睛微微泛了红。但是不想哭,不想让程树看到她的狼狈。
李念没有反抗,静静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投影布上,电影还在播放。人在相拥,在亲吻,女生对她的亲的说了什么,李念记不清了,只是眶红地看着程树,心的某好像柔了。
有牵她的手,只是走的很近。
“拿吧。”
“跟我吧,哥哥”她朝他伸手。
“4个!”
李念选好电影投影在墙上,窝被里看。
“你好像兔”
除夕夜饭店都关了门,只有便利店还开着,程树拿了包汤圆说回公寓煮,他还记得她吃甜。
“不穿。不想穿鞋。”李念固执地向卧室走去,坐在床边。
李念甩甩小踢掉鞋,往床上缩了缩,屈膝环抱着。
回公寓的路上,李念咔咔咬着冰棍,心好了许多。
“把鞋穿上。”
“嗯,你洗碗吧,我去洗澡了。”
“什么?”李念转看他。
浴室里气升腾,李念脱光衣服蹲在花洒,的冲洗。她在想为什么和母亲的关系这么差,是因为她让父母亲离婚吗,可他们就早已不相……她也不想这样的,想到其他家庭除夕夜晚其乐围在桌前看晚的温馨场面,她有些难过,对于她来说,父母没离婚前他们一家三聚在一起和和气气吃顿饭都是奢望,经常吃到一半两人就会吵架,甚至摔碗筷掀桌……之后父亲便很少回家吃饭。
她抬仰望他,瞥见电影中的人仍在亲吻,男人的手抚摸女人的背脊。
“吃几个――!”
男人在厨房里忙活,李念趴在床上选电影看,油烟机轰轰的响。
“……”真把自己当爷了。
她伸手抚他净的短发。
“怎么了。”程树抬,对上一双泛红的睛。她在哭吗。
程树站起,着腰无奈的看着这小孩儿。
知她又在撒谎,只是这次他不想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