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其实不在你,而是在他。
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因为心疼你吃过的苦太多,得到的太少,作为兄长他加倍地补偿和给予,你甚至是溺你,然而突然得到度的,对你来说难是一件好事么?
你就像每天在渴死边缘徘徊的人,突然得到了广阔如海洋般的资源,绝对不会只是喝饱就觉得满足,一定要整个人都沉在里,活活把自己溺死,你才会有安全。
你对他的依恋已经近乎病态了。
而这种病态的源,是他对你的溺。
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因为担心伤害到你从不拒绝你的要求,对你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就连他自己都可以因为你想要就给你。
你在他上受到了从未有过的。
所以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的。
一旦真实关系暴,份错位的你,瞬间就混乱了。
你发现你可能有失去他的的风险,即便他一再保证一再妥协,你还是会因为心那个巨大的不安全而恐惧,甚至发疯,甚至不惜以极端的方式来确定他对你的。
可是,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试探确认这种行为是永远没有尽的,哪怕现在的你看起来知错了悔改了,只要你对他病态的依恋一天不消失,你就一天不可能真正好转。
他最初找到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正是因为他一步步妥协一步步退让,正是因为他对你的溺,才让你走到了今天这种境地。
你是真的快溺死在里了,连自我都快消失了。
他心很沉重。
这种沉重甚至隐隐压过了此前对幕后黑手份的沉重。
因为他很清楚,你的病态正是他的溺导致的。
不能再这样去了。
“花音。”
他握住你的肩,平静地喊了一遍你的名字。
你慢慢抬起,那双湿的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就像初见时一样怯怯的。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你,是想继续教训你吗?
可是你已经知错了。
然而源稚生的表并不严厉也不冷淡,甚至还透着些许平和。
但就是这种平和,让你突然觉得有害怕,害怕到不想听他接来要说的话。
可无论你想不想听,他还是开了。
“一切都不会变,你照旧住在这里,每天会有人接你上学,银行卡和信用卡不会停,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去餐厅用餐签单用我的名字,每个月我会让人送各品牌最新款衣服过来。”
“小事吩咐家和司机,大事可以给乌鸦和夜叉打电话,他们会来见你。”
“……他们会来见我?”你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追问,“那稚生哥哥呢?稚生哥哥什么时候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