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的林素素:“你要陪我一起去。”
她的声音弱无力,“不然我会死的。”
林哲庸曲起手指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埋怨:“说什么傻话呢?我―――”
剩的半句话耷拉在他的嘴边,延展成一条苦涩的皱纹,迟迟未落、迟迟未舒展。
那我也活不成了。
219.
林哲庸几番抗争,依然没架得住林素素的祈求、恳求、哀求。
反正林素素在他面前总不很要脸。
最后林哲庸还是依了她的愿,要去学校门租个房陪读。
因为“长大了的”林素素泪汪汪地望着他,又哭又叫,觉等不仅要在地上打儿,连鼻涕都要来。
实在是不忍直视。
220.
林哲庸无奈答应了要求以后,林素素的脸立刻就阴转晴了。
她伸手一抹脸,接着净利落地站起来,继续去搬那个种着大葱和蒜苗的花盆。
林哲庸看她那一哭一笑的模样,觉得妹妹依旧还是小孩心,近段时间的心大变估计也只是一时的。
毕竟之前林素素独自遇到了茫茫多的麻烦事,又要准备上学又要照顾自己,想法有儿转不过来弯也很正常。
自那次回家后,林素素再不提之前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定然是有了些醒悟,明白了些东西。
她不提,林哲庸更是不会讲,只觉着自己对林素素多加安抚,关系很有可能恢复原样,那就太好了。
至于别的事,林哲庸不再多想。
要知年轻人虽然亮,但不一定心明,走了歧路没关系,纠正回来就好。
唯一让他苦恼的是,林素素不经同意就答应了沈蝶那所谓的二十年契约,或许她以为这是自己已经长大的表现,但林哲庸只觉得她莽撞。
沈蝶是公平的生意人、傲的上等人、冷漠的独裁者,唯独不是慈善家。
她之前给了林家兄妹苟活的粮,便冷酷地收走了林哲庸的健康和生育权;给了阿然狐假虎威的权利,便漠然地收走了他的一一;给了罗兴上达天听的途径,便收走了他的自由。
公平吗?公平。残酷吗?残酷。
林哲庸怕林素素只看到了公平而未看到残酷,落了沈蝶的圈套。
可是林素素再莽撞,也不能多说。林哲庸怕伤着她的心。
妹妹已经吃了太多苦,自己也亏欠她太多。
林哲庸只好自己盘算着想办法。
221.
但天大的事也没吃饭重要,林哲庸静静地看着林素素把东西搬完,满大汗地走屋里,这才说:“素素,是大后天提前去帝理吗?”
林素素被问的一愣,接着低回想了沈蝶的话,回答:“是,我们都要提前很早去。哥哥你不用心,我已把房这些托付给了那边的同学,叫他帮忙准备好了。”
林哲庸奇:“你在帝都有同学?”
林素素平静地说:“是的,新同学,到时候去了介绍你们认识。”
“算了,用不着。”林哲庸果决地摇摇,“那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