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给她的将来,便是娶她为妻?”他看向自己的师兄,心有不甘,“便是师傅允了,你怎知她会愿意?”
凌若谷视若无睹:“再荒唐的事我们都已经过了。”他握住兰珊的手,神定,仿佛承诺,只可惜少女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我知她定是不愿嫁我,我也不想勉她分毫。可是”
“若她不愿意呢?”凌若谷步步紧。?
“我”百川语,他毕竟沉稳,很快就镇静来,“你知什么,不妨直说。”
面对凌若谷的挑衅,百川心中有某种陌生的愤怒,他克制住自己心里的烦躁,“你!”
百川以前从不知自己的师弟也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你又怎知,她会不愿意?”凌若谷的假设,让他心中升起几分火气。
百川神未变:“我自会问她。”
凌若谷原本长相便冷峻,听到这话忽地一笑,竟有几分讥诮不羁:“若她答应嫁给你之后,还愿为我化解煞气呢?”
凌若谷翻手在少女的指尖,她的指甲刺在他掌心与指腹上,传来钝钝的疼痛,没有破更没有血,他却好像疼得要无法呼。
“你疯了吗?”百川不敢置信,“你如今简直不可理喻!”他原本是将兰珊当妹妹般疼怜惜,如今意外有过肌肤之亲,不她过往如何,他都愿意担起责任娶她为妻,哪怕刚才三人荒唐过了极限,只要她醒来后依旧愿意,那她就是他的妻。但既然缔婚结姻,她便是他一个人的妻,师弟所言,犹如共妻,置礼法廉耻于何地,简直荒谬!
凌若谷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讥诮与无力:“我什么也不知。”
凌若谷冷着脸:“我并没有说什么,是师兄自己想到什么了?”
凌若谷不回应,只低凝视着兰珊的面庞,额上的伤结痂的痕迹依旧醒目,在她光洁秀气的额上尤显狰狞。
他怒极,有些忍无可忍,“简直荒唐!”
“只要她不说结束。哪怕她想荒唐一世,我也奉陪。”
“那时她还有记忆的,对不对?她受了委屈所以她”他有些说不去,只在锦被摸索握住兰珊的手,“如今,只有师傅知,之前发生了什么。”
百川目光沉沉,“已经发生的事不会改变,与其纠结过去如何,不如替她打算将来。”
“师兄,寒清的地面真崎岖到,让她一跤摔倒便伤得那么严重吗?”?
她是甜的毒药,令人上瘾,尝过便难忘,哪怕饮鸩止渴也在所不惜。我确实早就疯了,可你便能全而退吗?
“若是如此,”他靠近自己向来敬重的大师兄,看着翩翩如玉成了剑眉紧蹙,一字一顿地问:“大师兄,你又当如何?”
凌若谷向来澄冷的眸闪过一丝心疼。
为格稳重可靠的大师兄,他不直接回答,其实也等于是已经回答了。
凌若谷抿唇不语,什么也不破。
百川神一肃:“那便无需多言。”
大师兄,
百川难得的沉默了。
因为没有必要节外生枝,当初兰珊试图自杀又失去记忆后,青宇和百川对外一致宣称兰珊是不小心摔倒磕伤了额。而兰珊自杀时凌若谷并不在场,他得到的自然也是摔倒伤到这个说法。可他为了压制炎煞之气,在寒清里待着的时间比师兄和师傅加起来都多,他早就熟悉了里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细节,若兰珊当时真是摔倒,为何上会有血迹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