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无法回了。”

她很肯定地回答：“是。”

她不敢忘记，也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哪怕前路充满荆棘，哪怕走到众叛亲离，她也只能走去。

白蛇假装负伤逃走前，看似因为受伤呕的那鲜血，也就是那抹在后来被它的掌风打到上又被火焰烧的血，变成了细小的微尘，与浮在空中的灰屑混为一，再被百川和凌若谷肺腑――那是白蛇从她到的，有龙淫之气的血。

☆、第五十八章彼此彼此

只不过离玉床远了一步，又因为她向来冷淡的态度而略一迟疑的凌若谷，此时上前单膝跪地握住了她的手。

兰珊想起向来任妄为的白蛇，在得知她的决定时，都难得的迟疑了一瞬，甚至郑重其事地问她：“你确定要这么吗？”

她只有剑走偏锋，求不了稳妥，就求个乱中求生。

“走开！不要！”兰珊惊叫着坐了起来，一边蹬后退一边玉臂挥动，表惊慌失措，仿佛是从噩梦中刚刚醒来，又仿佛压还没有清醒过来。

白蛇和她演了这么一大戏，不过是为了将他们三人困在一起。

敖潭说她没有心，说她耽于淫，虽然字字诛心，却也一字不错。

走去，用虚假意和缱绻缠绵换来青宇、百川和凌若谷的真心，用谎言换来真实。

“兰珊，别怕，是我。”他一边放柔了语气，一边用另一只手绕过她秀气的肩，试探地轻轻落在她后背，试图稳住她的绪，没想到他的指腹才一及少女纤弱如同蝶翼的肩胛骨，她立刻像被到一般，整个人都惊起来。

她是怎么回答它来着？

之前在无垢城的元殿，光是被她浸染了鲜血的安神香燃，连青宇后都受影响。若燃的不是动了手脚的安神香，而是有龙淫之气的鲜血本呢？

她不会就此罢手。

青宇师徒三人，都是人中龙凤，又都有着正派人士固有的行事准则，她不能给他们机会拿到主动权，只有让局面再乱一些，乱到他们一时也无法理，乱到他们愿意为了她放弃一贯的底线与原则，她才有机会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他紧皱眉，哼都不哼一声，任她整齐光洁的贝齿死死咬住他的小臂，斑斑血迹浸湿了袍袖，滴滴沁布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对她的心疼，完全盖过了她的牙齿刺他肌肤带来的疼痛。

“你是……”她的目光中闪过疑惑，松开了牙齿，但神态依旧充满着不信任。

“兰珊。”百川立刻俯想要抱住她安抚，却被显然吓坏了的少女，一咬在了手臂上。

“兰珊，你要想清楚，一旦踏这一步，你与他们三人之间，就再也没有可以回的机会了。”

青宇对她已有眷恋，凌若谷的心似乎也手可及，只有这百川……

还好白蛇说它不会受到龙淫之气的影响，否则这计划本无法实行。

他不似师兄温柔又会安人，只想通过这样的动作把安定传递给她。

忍，说什么不得已，都是虚伪的空话罢了。

谁让变化总比计划来得快，敖潭等不了她慢慢筹谋，百川又差撞破她与凌若谷的事。

少女的神依

罢了，且让她试一试，能让他痛到如何地步，才能换到他的真心。

所以她哪怕才与百川那般亲昵纠缠，共赴愉，却依旧可以冷静地和白蛇自编自演这样一场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