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是祈光养的一只哈巴狗,十五岁时寿终正寝。狗儿最黏祈光,曾有一日见不到祈光就绝的事迹,搞得祈光要把团团走哪儿带哪儿。
“你受了什么罚?这刑罚的尺度该怎么掌握呢,要是伤得狠了,你岂不是不能再跟着我?”祈光有心逗他,声音一沉,像发怒的样。
蔺五总是平静的、无畏的面突然现裂时,竟莫名引祈光。
蔺五几乎紧挨着榻边跪着,没给祈光留多大余地,她便把蔺五的大当肉垫,小叠在他的大之上。
不知怎么,方才还空在乱飞的心思安定了许多。祈光坐回榻边,:“日后若不是真错了事,无需惩戒自己。”
“你好像团团。”
“请殿赐死。”
“怎么快哭了。”祈光收回脚,她凑近去看蔺五的脸,居然真被她抓住了蔺五底的光。
蔺五因这四个字失了神。那日他因心底不安多领了刑罚,一狼狈见不得殿,理伤势耗费些时间,耽误了片刻功夫。
“本唤你,现的却是旁人,你啊……”
“好大的胆。”祈光贴在蔺五耳旁说话,发现他的耳朵倏尔红了。
蔺五没有反驳祈光的话,或者说他从来不会反驳祈光。
祈光也曾这样被祈明抱过,她记得那时候自己恨不得将祈明踹得远远的。可面对蔺五的拥抱,她有截然不同的受。
祈光察觉到他的绪波动,追问:“如此说来,你那时为何不在?”
蔺五从袖中拿一把匕首,颅低低埋,双手奉上这柄凶。
她得意地举着手指在蔺五前晃悠,却不料蔺五突然伸手,将她拥怀里。
“哇……”祈光发喟叹,她与蔺五隔距离,再次打量这个不一样的蔺五。
蔺五松开手,:“因为殿没有不要我。”
“原来你会哭的吗?”祈光像得了件新玩,她有了劲,光脚踩在绒毯上,在蔺五面前半蹲来。
“真是失职。”
“喊丫过来吧,不逗你玩了,我要起了。”
手指拂过蔺五薄薄的,停在他的角。祈光真的到了一滴泪,只是刚落眶便被她接住了。
他是错了。但他自年少时便为了成为殿的暗卫而努力,如果他不能殿的暗卫,还能什么呢?
她一脚踢开匕首,再用脚尖挑起蔺五的颚。女的脚细腻,小小的圆甲垫在蔺五肤上,令他被蛊惑般抬起了。
果然,蔺五的僵住了,他有些急切地摇摇,解释:“暗卫的惩罚皆有专人监,断不会因此影响到平日当差。”
大概因为她永远相信蔺五不会伤害自己,这个怀抱不会让她窒息,所以她不拒绝。
祈光挑眉,这是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