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可我若此时回门，那不是坐实了...”林笙刚要开便被打断。

        “所以...”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是有人要拿张嬷嬷的事文章？”

        “他是你亲弟弟啊...你...你怎能...”林笙看着里面的一字一句，握着信纸的手剧烈颤抖。

        “哥哥...”她站在原地，红着看他，“若有一日我是莫合这样的况，你也会这般抛弃我吗？”

        林宣扶住她的手腕，准备带她回去。

        百花楼是林家的产业之一，也是京城里最的楼，从窗边往外望去便能俯瞰京城最繁华的街市。林宣凝视着相邻而建的老牌商铺，眉峰微蹙：“林莫两家居于龙太久，暗地里已有一些家族悄悄联合，瞄准了目前莫家形势不稳，一旦抓到把柄便会大文章。”

        “阿笙，你怎么能这么想？在哥哥心中，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她接过林宣递来的信纸，上面赫然显示莫恒的笔迹，其中清楚地提及：已妥善安置二弟照料事宜，阿笙思亲心切，盼回门小住一月。

        “自然不是！”林宣转过，笑着拍了拍她的，“我一开始便觉得联姻之事荒谬，我的妹妹只该嫁给让她心动之人，而非成婚后去学着上或顺从夫婿。莫家这一代本就棘手，抛开莫恒早年与人未婚有的传言，莫合常年卧床，乖戾古怪，你嫁过来对他稍有差错就能被人大文章。我不关心莫家如何，我只要阿笙不受伤害。”

        林笙抱住他，一如当年那个依赖兄长的小女孩。

        “你若此时回门...”林宣握住她的肩膀，“是莫恒安排好幼弟的照料事宜，然后给林府送信，谅妻思亲之，正好能回门小住一月。等你二人双双回府之时，幼弟已经不幸病膏肓...”

        “好...”林笙笑着了，将脸埋林宣怀里，“那我想恒也只是一时糊涂...我知哥哥是为我担心，但我必须承担我的责任。我宁愿...问心无愧地被千夫所指，也不愿心中惭愧地安享太平。”

        “你这两年间，明面上谁也挑不错，那嬷嬷若要说你表里不一便只能等着之后莫合况不好。如今莫恒离府，若莫合在这段时间了事，你待在府上难以撇清系。”

        “哥哥！”林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能...恒给林府送的信，是让我回门小住？”

        逆光，林笙望着哥哥的背影，轻声开：“哥哥是在怪我坏了林莫两家的名声？”

        “哥哥为何突然同我讲这些？”

“你嫁莫府两年，第二年时莫老和老夫人急病离世。莫恒临危受命，他虽被自小培养，但莫家家业庞大，如今接手家族生意不过一年，基尚未稳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