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说！我依旧能到......莫大的痛苦。”

        “可我送上您指名的贺礼，您为何不收？”

        卡门奈特的右手手指轻柔地抚上特奎拉的巴、顿挫的嗓音再次回时，不知何时来到阁楼四周的女孩们手中崭新的红烛齐齐亮起，血泊中的特奎拉成为了真正祭坛的中心。

        枝形吊灯上金的火焰随鬼的谶言逐一熄灭，特奎拉的赞蓦然转为哭诉。

        特奎拉给“正义”机会，她把青白手臂伸向安手中成分可随意更改的注，她把纤细脖颈撞向罗睺手里杀掉乔若琳的匕首，她在艾恩医师面前低浑浊的颅；特奎拉给“正义”原由，她以彼岸病人要挟迫安在黑市滥杀、她向罗睺交厨娘和乔若琳的尸成为她作恶的证据，她把利刃安的、等待医师的审判。

        “我唯一的救世主，我唯一的母亲，您何时带我到上庭去？您何时带我去寻找狂厄的解药？”

        “我的孩，愉是痛苦的前兆，痛苦是愉的源泉。”

        特奎拉明明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灵魂。护理长希望她乖乖躺防腐的、成为永不见天日的标本、医师希望她乖乖接受麻醉针的注后把她的前额叶切得净净、成为再不知疾苦的傻瓜。

的粉无力抵抗，眨间即被吞噬殆尽，然而突如其来的毒瘴不仅没有折损它的丽，沉沉异反而越发使人目不能移。她继续说：“再见，医师，带走她吧。”

        [2]　自安吉拉卡特的短篇小说《之宅的女主人》，译者严韵。

        既然大发慈悲，为何不能改说一句带她走呢，艾恩第一次为文字的排列组合产生的异义到心悸，也第一次对上位者的施舍欣然接受，她砍断抱起那尚有余温的尸，同时抱起七把凶，剑柄上未雕琢的宝石戳在脸上划伤痕。而特奎拉的脸被鲜血染红，妖异的红发褪了，看上去越发像一个肉凡人，她对彼岸的医师和护士长隐没于无形的背影呼喊，言语却指向逐渐向她走近的卡门奈特：

        “我的孩，求生的人最接近死亡，而求死的人才能永生。”

        [1]　章节名自西尔维娅普拉斯的《边缘》：Her　blacks　crackle　and　drag，复数的blacks翻译成黑不太合适，但“她的黑碎裂并拖曳”很好听

        晶莹的里即将在雕像般洁白的利齿之间，爆丰盈的汁。然而妄图和鬼交易的特奎拉依然无法说服自己这就是早已写好的结局。她到自己的不堪重负、开始化，而那被许多人觊觎的畸变灵魂还在拼命地挣扎。朦胧的海面涛声依旧，成群的飞鸟遮住了妩媚烛火尽一轮冷旁观的弦月，沉默地撞破玻璃的丽牢笼，带着淋漓的，向特奎拉的救世主袭来。

        “唉，傻孩，今晚的主菜......”空虚莫测一扫而空，夺目的笑容终于现在卡门奈特完无瑕的脸上。这样的完是一种畸形，一种缺陷，因为正是那些动人的缺让我们能接受人类境的不完，她的是她的病症，显示她没有灵魂[2]。

        罗睺的机会，属实来之不易。

        “是你啊。”

        “如您所说！没人愿意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