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得的优雅从容的妈妈,我怎么会不好?我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无可救药,好到整个世界都为我疯疯癫癫。
我笑得飙泪。
我站起,还在笑,忍了又忍,终于抑制住这串恐怖尖锐的笑声。
我扬着嘴角,噙着角破碎的泪花,看向站在我面前的女医生——这脆弱易折的,我曾错当成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深一气,微笑着清晰地告诉她:“是的,我仰慕我的继父,他太优秀了,他太伟大了,我他,所以我编造了一切。”
“我嫉妒我的母亲,为什么嫁给我继父的是她,而不是我。所以我编造谎言,所以我想破坏她和我继父的。”
我手指颤抖着指向我的母亲。
“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好意思老师,给您带来困扰了。”
我平静地微笑,像宣誓般诚恳真挚地说来,我楚天甚。
真挚到我自己都相信了。
从办公室离开之后,我与母亲并肩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时间是午课时,校园里人影罕见,楼前的泡桐树开花了,淡紫的,层层叠叠,像片烟雾。
我轻声问我的母亲:“你满意了吗?”
她穿香奈儿萨尔茨堡系列的经典黑白呢套装,踩着9.5厘米的香奈儿跟鞋,优雅冷艳一如既往,不过我的已经足够与她对视了。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我嫉妒你,我仰慕楚天甚,我楚天甚,我想取代你,成为楚天甚边的女人。”
她像看神经病一样冷漠地看我。
我冷笑一声:“你猜这番话,让楚天甚听见了,他会是什么反应?你猜他会不会,让我的愿望成真呢?”
她脸惨白。
我又补一刀:“对了,我十七岁生日快到了,过完十七岁,接来是几岁?你猜最兴的人是谁?”
和父亲结婚时,她说她肚里的孩需要一个父亲。和楚天甚结婚时,她说她的女儿需要一个家庭。
她永远有理由找男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碰巧我这个理由她用得最得心应手,最轻而易举俘获人心,也最行之有效。
我本不需要父亲,无论生父还是继父,对我来说,要么鸡肋要么噩梦。
但她需要一个男人。
念本科的时候,楚天甚是我们学校聘请的法学院客座教授,他经常来讲座,能容纳五百多人的礼堂场场爆满座无虚席,不止法学院,其他八竿打不着的学院学生也慕名前往占座,其受迎程度可见一斑。
我之所以知这,是因为我的一位舍友很崇拜楚天甚,简直把楚天甚视为她的人生导师。每次听她在宿舍里以一种礼膜拜的吻谈论起楚天甚,我都想翻白,想劝她吃好的,别把畜生当作人生终,但终究还是言又止。
事实上,这并非她的光问题,而是楚天甚的面得太好了,引了无数学生后辈死心塌地追随。
外人看来,他份煊赫,学识渊博,态度亲和,谈吐大方,从不摆架,尊重每一个学生的问题,坦诚分享他的观。
倘若我只是个不认识他的普通学生,估计也会义无反顾地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