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原来是冲撞了龙王娶亲……”

        大雨挽救了残破的村庄，萨姆的火焰燃尽了。萨姆给刃打了个信号，刃明白了他的意思。

        过去从未逝去，它甚至从未过去。

        蜜蜂本为采花死，梁山伯为祝英台。

        这回丹恒没有反驳。

        “嗯。”丹恒赞同，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负责人并不是对他心怀愧疚。

        “你就是饮月君！”刃定确凿的声音还在他脑海里回。丹恒低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刚才调动了饮月的力量，他手上还残留着一丝金光。

        他就是饮月，至少他是负饮月的力量的人。他或许可以否认自己是丹枫，但是如果他真的与饮月君毫无关系，那么他使用的力量是什么？

脱牢笼、一跃到悬崖之上。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刃认了来，是他。

        Fin.

        丹恒扛着半个刃，刃沉的，但是比他想的轻。丹恒回向海面望去，他的刘海被风雨拂，几乎要把睛完全挡住。豆大的雨打在他上，凭借间歇的闪电，他才能看清海面上的景象。海，正如一场狂暴的宴会，搅动风云。照负责人的说法，这就是“龙王嫁女”了。

        刃难得不是因为疯狂而微笑起来，他很兴，因为他终于确认了，这名少年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前代罗浮持明之首，龙尊饮月君――那青金相间的龙形，即使只有一瞬间、他绝不可能认错。

        刃的剑法区别于仙舟的正统风格，有一番别样的阴森华丽之。在他的剑华之间，好像能看到传闻中披藤蔓、在山隈间穿行的山鬼。支离剑虽然已经破碎，但是在刃第一次手中，反着寒冷的月光。

        “饮月，果然是你！”刃陷一阵狂喜，虽然这不是最愉快的重逢。他说完，嘴里就呕一血来，声音嘶哑得像是卡了辆拖拉机。

        “刃，”丹恒拉住他向后栽倒的，不让他倒在一片泥泞中。因为失血过多和绪激动，刃就这样靠在丹恒上。

        事到如今丹恒觉得和刃兵戎相见反而是最轻松的事了。

        “这……”负责人大叔面朝大海跪在地上，脸上空极了，散发一种归于虚无的神。这一夜他经历了太多，从设计活祭丹恒、到看教徒被星猎手屠戮，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海滨的雨来的猛烈，不一会儿便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丹恒祈祷这雨能浇灭远的大火，但愿龙王宽恕一切，愿大雨能洗刷所有罪恶。他紧紧地盯着刃，二人刀兵相见，即使雨越越大也没有丝毫妨碍。

        ――《锈湖》

        “饮月，自求多福吧！”临走前，刃抬起给丹恒的肚来了一脚。丹恒躲闪不及，一跌坐在泥地上。

        丹恒爬起来，向那个人走过去。

        “对、工钱。”负责人这才回过魂来。好像完全把他们献祭丹恒的事忘了似的，他赶紧从屁兜里掏钱包，了两张信用大钞给丹恒。丹恒也不检查真假，揣兜里。

        ――《九歌・山鬼》

        余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负责人还跪在地上，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惊涛骇浪的海面。“罪过……真是罪过。”

        丹恒坐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来。周围的村民们在雨中四散奔逃，现在悬崖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只剩丹恒和祭典负责人。

        萨姆的人称代词是“他”，此不是笔误。

        一滴雨落在丹恒的鼻尖上，他听到雷声。

        丹恒一直觉得，只要不使用龙尊之力，便可以与过去一刀两断。但是过去从未逝去，它甚至从未过去。不承不承认，他确确实实就是饮月君此时此刻在世间的化。不能坐视暴行不理，丹恒还是动用了这力量，他烈地拥抱了自己的命运。

        “结一工钱。”丹恒大声地说，风雨声、雷声几乎要把他的声音完全掩盖。至少要把工钱拿到，他想。

        “走吧，暴雨了。”丹恒喊。

        ――《弥渡山歌》

        丹恒拖住了刃，以至于萨姆得单独行动，没人合他消灭村庄。丹恒调动重渊珠的力量，以击云和刃决斗。刃早先受了重伤，几番来终于不敌丹恒，在战斗中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