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祠堂里走去，四人闻到一腐臭味，一看才发现是排位前的已经腐烂的祭品。不知是谁供奉在这里的。向导老婆手脚飞快地把祭品扔了去，又从自己背的大包里掏一个盛着的盒、郑重地摆到了排位前。

        刃也从自己的包里拿两盒香烟，拆了塑料包装纸，作为贡品摆到台上。照例，向导和刃也在龙王像之前拜了拜。丹恒和景元没有信仰的支持，当然没有在那脏兮兮看不颜的垫上跪。但是景元依然站着拜了拜。

        “保佑哥康健。”景元说。

        丹恒也跟着祈祷起来，虽然他并不是龙神的信徒。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刃好起来。

        丹恒纯粹是游客的心态，想着陪刃来玩玩，即使半天了也没看这个村庄的密宗文化有什么特殊之。他倒是想起了刃烟的事，刃好像很久之前工作忙起来会烟解压，丹恒不兴他这一。但是刃辞职之后已经很久没烟了，这包烟是什么时候买的呢，看样不是便宜的牌。

        据向导的介绍，这祠堂是百年前香火昌盛时信徒们众筹兴建的，当时还德望重的教宗请了全国最好的工匠昼夜建筑，完工之后为了防止他们再造和这个祠堂一样好的建筑，所有的工匠都被秘密死了。

        “秘密死了怎么还被后人知啊。”丹恒吐槽。刃被向导的景特供版故事深深引、深信不疑，对于丹恒的质疑很不满，瞪了丹恒一。

        “这个建筑就是当时最准的艺术……”老婆磕磕巴巴地背着台本，然后开始兜售有龙王祝福的小挂件。刃和景元一人买了一个。丹恒觉得那样工糙的小玩意一个卖那么贵真是抢钱。

        景元和丹恒四拍照，二人对祠堂里的龙王雕塑很兴趣，据说那雕塑以前是塑过金的，只是后来信仰衰败、被历代亵渎神明的人把金箔刮没了。龙王的塑像能勉看是一条龙，但是却是极其扭曲的形状态，以世俗的光来看可以称之为丑陋。正殿里是独属于龙神，他和他的万千化的排位耸在祭坛上，接受着世人的朝拜。两侧殿堂供奉的则是龙神的两位夫人，据经文，二位夫人似乎是以娥皇女英之类的上古神仙创造来的人。两位夫人的塑像质量比正殿里的差了不少，在风化作用已经看不人行了。

        丹恒很神奇地冒犯地想：龙形的神怎么会娶两个人类女呢？这个念冒来的一秒，他就暗念了两句罪过罪过。是这肃穆庄严的氛围染了他，让他觉得不可以冒犯龙神。

        “龙神的夫人怎么都是人类呀？”景元却直接问了来。

        “二位夫人都是大福大报之人，只是托为人，事实上神已经超脱人世抵达极乐世界了。”向导解释。这些事是很难解释的，譬如人类没法解释为什么圣母可以没有过门而独自诞圣基督一样。而且你要是非在这种细节上斤斤计较，那便没有意思了。

        向导絮絮叨叨地解释，说也说不清楚，被刃不耐烦地打断了。刃岔开话题，反而开始介绍当年宗派没落的前因后果。似乎是某位主教得到了龙神的赐福，得到了神谕。神谕的要求是他要带领这附近的持明族向外界散布龙神的恩泽，而传教很快就演变成了圣战，最后的结果是密宗不利、连最后的主教也城破死、首异。

        这段秘密的历史是被封存的，丹恒也不知刃是从哪儿得知的这一切。他觉刃在介绍这一切的时候，刃的上好像有了一层属于天人的光圈，使他格外神秘神圣。丹恒觉得这似曾相识，他好像记忆里有过这么一段。什么时候的呢？景元好像也被这种气氛染了，对这荒诞的宗教历史听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