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华挑起眉梢,踱至他跟前打量:“心中无挂碍,何须避嫌?更何况青天白日,周遭又有婢瞧着,若是……”
她越见他这副装镇定的模样便越开心,堵着门说起旁的来:“唉,方才那石阶爬来,衣裳都汗湿了,得很呢。”
文远鹤见脱不得,只能与她先周旋:“……二十有一。”
文远鹤板了脸不吱声,带她绕过几大殿来到后院的厢房,里面已打扫安置妥当,比寻常仄的小厢房更宽敞些。
他看见她朱红饱满的双唇开合,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双不由自主地向她迈去,回过神来时,这温香玉已投他的怀,像只乖巧小猫般在他依偎。
文远鹤念叨着,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却也不敢去夺那拂尘,生怕被缠得更难脱,只能转飞快地离开了,那背影颇有仓皇而逃的意思。
“原来还比我年长了三岁啊,哎,若你还是在家人,我又是平民百姓,是不是还唤你一声……远鹤哥哥?”
“长忘了?我前日扭了脚,挪不动步,长不来搀我,我如何让开?”
敷华欣赏他这样窘迫的神,回味不尽,自然舍不得放手。
“……不可,不可!”
她一边言语,一边动手将本就敞开的领往外扯了扯,看见那方雪白酥了大半,傲然,绣着牡丹的袔本包裹不住,勒着那两朵糯的肉团都快溢了来。
说着他就要告退,敷华刚刚坐定在圈椅里,见状蹙眉一瞪:“慢着,本公主还没让你退,怎好急着离开?我很吓人不成?”
一旁候命的岳妈妈都看不去了:“公主,观净地还是收敛些。”
文远鹤正值年少,从未过过这一关,当移不开,只觉得中如有火烧,满耳是自己的心声如擂鼓般,腹一灼之气四乱窜,像是要冲破什么去。
回一瞧,敷华公主正捡起那拂尘斜斜倚在门框边,脸上带着桃酡红,媚望他:“晚上怕有蚊虫,长的拂尘借我一用。”
敷华不理他,自顾自问:“你瞧你,年纪轻轻的,怎像老天师一样古板?今年多大了?”
声问他:“怎么?累着文长了?”
她朝岳妈妈使了个,让她带众婢退去,又转到文远鹤后将门一把合上,继续笑:“若是这样,你再谈避嫌也不迟啊。”
声耳,文远鹤警觉地发现自己某的反应,顿时如遭雷击惊惧不已,慌张地一把推开她,夺门而。
他一面掩饰着的反应,一面惶恐被他人发现,走三五步开外,才发觉怀里少了拂尘。
敷华撅起嘴哼:“我已经十分收敛了,又没对他如何,是他自己经不起逗罢了。”
她说这话倒正经,只是手指在那紫竹制成的柄上慢悠悠,见他注意到了,便轻笑着用手上套,怎么看都有些旁的意味,连笑声都带了丝旖旎魅惑的风。
敷华说着,纤手轻轻抚上他的膛,惊得他面一怔如临大敌,像个兔般弹退两步。
“公……公主请自重!”
她说着,又向他伸纤弱似无骨的双臂,哪里是要人搀扶,分明邀其拥她怀,又摆两亮汪汪满、樱唇轻启微尖的诱人神。
文远鹤觉到自己额上冒细汗,不敢直视她那双溢满的眸:“……还请公主莫要玩笑,您的清誉要紧。”
这当真是两个孤男女共一室,文远鹤浑僵直起来,转便要开门离开,谁知却被敷华挡在他面前,抵着门扉不让,巧笑倩兮地望着他,颇有几分挑逗的意思。
敷华掩失笑:“我只是一介弱女,你这壮年儿郎又不是泥糊的,怎么还碰不得了?”
文远鹤无奈之,低作揖:“公主见谅,礼法有言男女大防不可共一室,何况贫是家之人,更要避嫌了。”
这景象仅是落文远鹤的帘一瞬,他便赤红了一张脸,像是快要滴血似的,拼命压低了目光,想要夺门而,又不敢伸手去怠慢她:“贫……命人给公主取把蒲扇来,还请公主让开……”
他忙不迭地介绍:“此僻静,香客们不会过来打搅,这便是公主清修半月的住了,若有缺漏的随时差人来提,日不早,请公主歇息片刻,稍后有人送来素斋,若有不合的,公主尽示。”
“远鹤哥哥,你的心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