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顾不得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就从他的肩膀逃走了。
那男没有丝毫醉意,了洁白的牙齿笑看向她跑去的方向。
一个醉酒的疯,偏偏让她遇见,她想。
他把从她青丝上摘来的发钗看了看,随手抛到了地毫无眷恋就离开了此。这东西对他没有什么珍贵的,还不如他的随袖箭值钱,但女的态可是千金难买。
她的小因为害怕紧张已经虚弱如豆,只能勉勉支持她跑过去。期间路上还被碎石绊了一跤。疼痛从知到实现不过须臾,她的泪终于落了来,把嘴唇咬破了继续逃走。
月华――
“公主心急了,发钗少了一只。”半夏对着数量,惋惜般叹气。
芙妫愣住了好久,无意识般开:“会怎么样?”
“这是最好的一只了,去面些。总归还是能寻到更好的,不急些。”
她如今连面的发钗都要被人携走,还被人随意丢弃到了路边。这里她视若珍宝,而他人却视作草芥,多么可悲的事。
她哪里知自己的发钗被人丢弃,又哪里知她之后将会怎么样。她带着心事重重了梦,梦中是她的母亲青黛向她笑着,祝贺她《六幺》近许多。
“芙妫以后想去哪,想什么?”
她躺了母亲的温怀抱,受着母亲的温。
“想和娘……在一起……”她天真童趣逗笑了青黛,青黛了久违的笑容。
这般重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她想。
温馨的世界里只有她和母亲存在,自己心心念念,母亲念念不忘的男人始终不会现在她的梦里。曾几何时她的世界里只有了母亲,她除了舞已经别无寄托,她知舞蹈可以沟通神明,她苦练十年就是为了这份虔心。
有着青黛的记忆已经对她渐渐模糊,她甚至已经开始遗忘母亲的声音,母亲的眉。
除了母亲,她梦到了那个醉酒的狂放之徒,恶狠狠盯着她。母亲的脸在她后扭曲,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
……
芙妫一夜困乏,天还未亮时背着半夏偷偷了月华。她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不会有什么令她的害怕的了。
在偏僻的花苑看到了熟悉的青影,遮住嘴笑了笑。
她今日穿的素了些,月白的襦裙,竹青的袖衫。发自然而然垂到了肩后,用红绳随便扎起,长发及腰。若是半夏看见了定会叫她站住,把她好好梳理一番。
她的面因为急促有些泛红,却是自然的胭脂晕染。没有了昨晚的妆,她犹如清晨穿越花丛的,自然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