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不可置信,但随鞍只是轻颔首:“嗯,的确是死了。说是暴毙,也可能是报复。殿虽对他不满,但此事却不是殿的,至于是何人,无人知晓。”
随鞍不知是谁的,可是棠谙予心中,却有人选,那便是周驿。
真的是他的吗?为了她?
在棠谙予的观念里,没有谁是毫无保留,或是说无缘无故地愿意帮她的。
随鞍被哽住了,一时无语。
可是如今,一想到周驿竟然真的为了她,杀了李弃愤,她心里……
周驿此人心狠手辣,几乎是说到到的,棠谙予以往也是怕他这一。
棠谙予不开心地撅嘴:“可是我喜呀。”
看她固执,随鞍颤着手,又一次逾矩,捧着她的脸抬:“公主,臣说的是真心话,臣不会离开您的,所以以后,您也不用着自己不喜的事。”
正想着,就在此时,一人弓着腰,怀里抱着一箱东西,脚步不停地往偏殿走去,那形以及侧脸,竟然像极了周驿。
吗?”
李弃不是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替他鸣不平,此事已然作罢。
李弃是陛边的红人,但他暴毙后,竟也无一人怀疑,匆匆埋了,对此,连陛也没说什么。
因为她与周驿争吵的那日,他曾提了一嘴“要是没有李弃呢”?
没有好,谁愿意个无私奉献的傻呢?
谁说她要得到随鞍是不喜的事?她可喜了。
棠谙予眨了眨,随即猛地站起来唤他:“周驿!”
然而那人脚步未停,棠谙予着急,只好大声叫了句“站住”,这才拦住那人。
闻言,棠谙予一怔,连动作都停了,两人对视着,随鞍继续:“臣明白的,您因为李弃的威胁,被迫跟了殿,又因为李弃的从中作梗,连殿边也待不得,千里和亲。公主,您没有安全,随鞍都知。可是公主,您不用如此,随鞍也会一直陪着您,保护您的。”
但棠谙予久未回神,陷了沉思,连随鞍何时将她抱到了窗边坐着,何时离开,都没注意到。
她脑里只有那句“暴毙亡”。
闻言,棠谙予瞪大了睛:“什么?李弃死了?他真的死了?”
棠谙予咬着唇,莫名笃定,一定是周驿杀了李弃。
只好又解释:“真的,这里是宣国,不会有人伤害您了。而且公主,在您和亲动的那日凌晨,中来报,李弃……暴毙亡,甚至于,死无全尸。”
棠谙予连呼都轻了,她低眸:“不懂,没有谁会一直陪着我的,我不信。”
而且和亲当晚,周驿凌晨还来找她,直到天亮才走,若说周驿是杀了李弃后来陪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弃竟然死了,还是在和亲那日的凌晨。
棠谙予沉默了,那日和亲,周驿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形落寞,她看不清他的神,现在想起,他应该很舍不得她吧。
比如,用换取他的忠诚。
所以她觉得,只有用套牢了随鞍,他才会一直陪着她,而且是心甘愿的。
周驿护着她,是因为她的献,沈祎祉为她,也是因为她的勾引。
“周驿……”
她小声念叨着,思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