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他靠着不断的努力和厮杀拼来一条血路,但是午夜梦回,还是能记起母后看着他因为学习好,在皇府挣得一颗柚,脸扭曲地一巴掌直接打掉在地上踩碎的场景。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她最近仿佛是换了什么熏香,比起来之前那种有些腻人的甜香,她整个人闻起来清净,仿佛有像柚或者柑橘之类的味,但是又不像,不过那日在她屋看她摆着一盘香橼(柠檬),料想可能是那东西的味。
“你怎么敢拿这这么一个东西来我面前嘲笑我,你怎么敢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叫声,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女人恍若疯撕扯着自己的发的癫狂样,都是他日日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柚是一批上贡的好东西,各个位份的娘娘里都有,他娘里自然是没有的,这是他第一次靠着自己往上爬,为他娘挣来了别的娘娘有的东西。他原本满心喜,却没有想到落得如此场――
这是转弯抹角,暗戳戳讽刺自己如这香橼一样华而不实,虚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自己的和额娘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吗?!如果可以选择,他还如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他虽然讨厌不可掌控的东西,但是偶尔这么一,也是有新鲜的。
也不怪纳兰枳太过,实在是他对于自己的名字来源十分清楚,从小到大也曾经无数次问过苍天,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生来就是那个令人厌恶的枳果,而太生来就是那只栖金凤凰的梧桐树?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因为那个新看上的人喜这个味吗,还是说...她知自己名字的义...故意拿这橘不橘,柚不柚的东西来恶心自己?
从此他就再没有碰过柑橘类的果。
“娘......是儿错了...娘!儿再也不敢了!儿再也不敢了!!” 小小的纳兰枳的泪摔碎的茶盏划破脸后的血混杂在一起,只敢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
香橼,虽然长相讨喜,通金黄,散发清香,但和枳一样,都是外表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实则酸涩无比,本无法,只能放着观赏或者把玩,还没有佛手瓜那样好的寓意。
以至于到现在,偶尔纳兰枳甚至觉自己已经腐烂了,这温柔有礼,潇洒英俊的,里的有些东西已经坏死...几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你也觉得我是一个女,低贱,所以也学了那群拜踩低的来折辱我是不是?!?!”
纳兰枳其实对于这种清香的果的味还是喜的,原本嘴角带了一丝笑,但是多疑的注定让他没有办法很好的享受这个味。那丝笑又慢慢地淡了去,唇角只剩了一个习惯的温柔弧度,神却逐渐变冷。
“连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
橘柚这东西对于当今八殿是个雷区,这事大分面人其实都多少知一些,一般也不去他的霉。他平日里虽然对于自己的喜恶表现得不甚明显,但是那群懂得人世故的人儿们自然是懂得察言观的,再加上那些将贡品柚来一分送过来讨巧儿的人反而没有得到什么好,大家慢慢的都摸清
那时多苦啊,亲生娘亲的地位太过低。他连【母妃】都叫不得。
“你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你难不知?!”
脸上的伤痕很快被医治好了,他虽然不受待见,但毕竟也是个皇,天家的表面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第二天在皇府被发现受伤了以后,就来了太医好生诊治了。但是心里的伤痕从来没有愈合过。